向飞走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偶然。
“马文才,你不走?”
见马文才还在原地眺望什么,已经跟着人群走出几步的祝英台回身招呼。
“嗯,来了……”
马文才收回目光,从身边的囚车旁疾步走过。
他耳目聪敏,是以从第二辆囚车旁过去时,将囚车里女眷和孩童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阿娘,你看,又是那些老鹰,那些老鹰又跟上来了呢!”
四五岁的女童对着老鹰离开的方向小声喊着。
“别胡说,现在就是鹞子多的时候。”
那女眷把孩子往怀里又拥了拥。
“你就睡觉就好了,乖乖睡觉啊……”
这下,马文才眼中原本不怎么确定的神色又确定了几分,但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三两步追上了祝英台和梁山伯。
“梁山伯,崔太守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回城的气氛有些压抑,祝英台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想要借个话题转移下稍显沉闷的心情。
“那是……”
梁山伯闻言顿了顿,刚想回答。
“把头低下!”
从后面追上的马文才突然看到前面有什么袭来,伸出手拉开梁山伯,又把祝英台的头往下一按,那东西啪地飞过了他们几人的身侧,落到了后面押解官的马下。
祝英台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去,见地上是几团炸开的干粪,喉头不由得一阵作呕,噔噔地往后退了几步。
“怎……怎么……”
“你这狗官,不得好死!”
一声凄厉的女人叫声之后,更多的干粪被丢了过来。
这一路进城都很安静,没什么动乱,所以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走了一半,就快到郡府衙门的时候,却还是在大街上出了事。
越来越多的干粪和石块被投掷了过来,押解官们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有的迅速找旁边能遮掩身体的地方躲避,有的直接蹲到了囚车下面,为首的齐都尉皱着眉头,大声怒斥:
“官府押解,无故不得冲撞,还不速速退下!”
可惜就他一人,人单力薄,那匹马也受了惊,不停掀动它的蹄子,齐都尉担心惊马,只能翻身下了马,顶着一群人的怒目唾骂,艰难地命令驾车的车夫驱赶牛车继续往前走。
“他们为什么要攻击崔太守?”
祝英台和陈庆之在护卫们的保护下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