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和马文才虽确定了合作关系,但裴家如今正在护送“命犯”之中,马文才几次投机得到的财产,大概也只够祝英台启动其中一项研究,所以关于契约的具体条款,还得细细再谈。
他已经打定主意把祝英台拴在自己这辆车上,便已经把祝英台当成了“自己人”,态度明显有了不同。
祝英台原本就对马文才有依赖之心,如今更是视其为“生意伙伴”加“生死之交”,更是信任。
而考城县衙里,正如梁山伯所料,想清楚利害关系,或通过别人想清楚了利害关系的考城令,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报案,曾在驿站里损失惨重的苦主们大喜过望,纷纷录下自己的口供。
这里大部分人根本就没见过“贼寇”长什么样,有的是火起时仓惶逃走,有的是一开始有砍杀声就跑了,但有和马文才等人的接触,那些似是吹牛一般的经历,似乎也都成了有理有据的“事发现场”。
于是乎,“几十个壮汉蒙着头脸闯入驿站”的口供就这么被录了下来,受害的不光有商人,小吏,也有低级官员和驿站里的驿馆,甚至还差点杀害了一群过路的士族学子——若不是这些士族带着自己的私人护卫跑得快,大概全交代在这里了。
在梁山伯的“提点”下,几人的身份被模糊了,倒是把伤势写的不清,几乎个个都没有了行动能力,那县令也有意卖好,加上马文才确实受了伤,这案子就这么录下了。
傅歧作为“建康令的公子”,大部分时间倒像是一种象征意义,梁山伯本身资格不够,马文才又没来,傅歧来了,梁山伯就像是这些“士族”的代理者,他有能力有城府,只是没身份,如此一来,名正言顺,傅歧只要站着听完就可以了。
等梁山伯回了客店,早上得以成功报案的苦主们纷纷向马文才一行人道谢,如今年关将近,既然案子立了案,他们也要早日返回故乡,财没了,至少人在,给家人也是个交代。
因为道路被封,他们在考城又住了两日,也许是出了命案的缘故,那些封了路的大石终于被移走了。
马文才伤重,再这么赶路不行了,必须要找个妥当的医官休养几天,几人商议了下,决定先去沛县。
一来他们之前和沛县府衙打过交道,也算对当地熟悉,可以得个照应,二来沛县位置重要,容易打探消息。
更重要的是,陈庆之被迫投水、一群同伴九死一生后,马文才就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绝不足以在意外发生时护住所有人,所以在盱眙时,他就已经去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