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噎在喉咙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不过被傅歧这么一插科打诨,祝英台情绪倒没那么紧张了,等祝英楼因其他事离开,梁山伯牵着青驴准备上路时,祝英台假装瞎逛,逛到了梁山伯的身边。
看到祝英台过来,二人都有些尴尬。
那天在马文才屋里,祝英台对着马文才宽衣解带,莫说知道她是女人,就是男人,以这时士族对风仪礼度上苛刻的要求,祝英台都算是“狂浪”了。
好半天,还是好脾气的梁山伯先打破了僵局。
“找我有事?”
“没什么,就好奇刚刚你刚才跟亭长在说什么,后来我兄长又跟你说了什么……”
祝英台的小心翼翼让梁山伯发出轻笑。
他对祝英台和傅歧的态度向来照顾到无微不至的地步,所以在祝英台还没不自在之前,自己便先给出了答案。
“这驿亭里的人手脚有些不干净,将我们拿去委托喂马的豆料掉了包,有些车厢更是有翻动过的痕迹,所以我旁敲侧击的问问,看看是亭长不知道只是底下人所作,还是这驿亭就是个不干净的。”
驿站是官府所办,没有为来往官员出差的“驿券”,除非遇到那种“赚外快”的胆大驿官,否则并不能住宿。
但驿站和驿亭都可以暂时歇脚,驿亭若是私驿,也可以住宿。但私驿比起官驿或城中的客店自然条件要差得多,喂马付了钱也只能喂草料,要豆料就得自己准备。
祝英楼急着赶路,不愿掉马力也不愿让马掉膘,豆料自然是不省的,这边的驿亭见马都少,给拉车的马喂豆子的大概见的更少,知道这些人不差钱,大概也就起了些不该有的心。
出门在外,什么人都有,祝英台和他们一路过来也见过许多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于是“哦”了一声。
“是这样,那我兄长过来……”
“祝大郎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么点豆料的,贵重的物件都有人看着,那些人翻动的大多是我们的东西。”
梁山伯脸上又升起无奈:“马上要出发了,祝大郎不愿节外生枝,他常年出门在外,当然比我有见识的多,我就没再问了。”
祝英台恍然大悟。
要是那时过来的是马文才,梁山伯必定在和他一唱一和唱双簧,唱的那亭长乖乖把豆料还回来。这时候许多贫穷人家都不见得吃的上豆饭,那些人贪的,都够歇脚钱了。
马文才最恨别人把他当傻子,梁山伯则是绵里藏针,路上许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