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就是傅歧。
“你怎么死气沉沉的?”找了个空,傅歧拉住梦游似的祝英台,“谁欺负你了不成?”
“没。”
祝英台勉强打起精神应付。
“就是马上要回家了,有点不愿意。”
“我还以为是上次我说我的亲事要父母同意的事儿得罪了你呢。”傅歧松了口气,“后来想想也不该,你连马文才和梁山伯都不搭理了!”
听到“马”、“梁”二人的名字,祝英台脸上露出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只是傅歧没有察觉,依旧还在喋喋不休:“哪里轮得到你怕回家,这都快到建康了,该怕的是我才对。”
他想起家中的事情,难得脸上一片愁绪:
“我托马文才给我打探兄长的下落,虽他说有了眉目,可我家里人都没办法,我心里也没底。这事我答应了马文才,又不能透露给家里人,你出来是危险,好歹你兄长把你找回来了,我呢……我……”
他越说越是悲恨,明明是来给祝英台开解的,自己反倒情绪低落起来。
祝英台这一路浑浑噩噩,等到傅歧说起才想起这已经到过年了,他们不是要回会稽学馆,而是各自回家的,等年后才返回学馆,如今已到齐郡,不过几天路就到建康了,傅歧也该和他们分道扬镳,回到家中。
过了建康,顺水而下,再往南走,就该马文才回吴兴了。
梁山伯是山阴人,就在祝家庄所在的上虞隔壁,也就是说,最后就剩她、梁山伯和祝英楼一路同行?!
想到后面该有多尴尬,祝英台突然打了个哆嗦。
“你冷吗?”
傅歧想了想,觉得自己在这和祝英台吐苦水也于事无补,反倒两个人都难过,赶紧赶她回车里。
“你还是回去吧,别着了风寒。你也别想太多,我看祝大郎挺疼你的,不至于让你回家受罚。就算你爷娘要罚你,就学我,小棍则受,大棍则走,打不了收拾包裹来建康找我,或是去吴兴找马文才,最不济,上虞还有不少学馆里的同窗,谁不能收留你?熬过风头,往学馆一躲,我们护着你!”
傅歧淘气惯了,做错事被追打的鸡飞狗跳是常事,说起“逃家经”来是头头是道,还顺手指着远处的梁山伯对她提点。
“对了,梁山伯家不就在山阴么?才半天路嘛!他无父无母,家中屋子肯定还空着,条件是差了点,可是至少能让你吃穿不愁……”
“不必了!”
见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