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几位郎君如何?”
祝英台的闺房内,祝夫人仔细的问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赫然就是之前做“知客人”的黄衣女子女罗。
“几位郎君都是人中龙凤,仅以容貌来说,山阴孔家的郎君清俊些;以气度来说,则是吴兴的马郎君为最优……”
女罗并不是祝英台屋中的侍女,而是她兄长祝英楼的姬妾,在未被祝英楼纳入祝家前,也是豪门士家大族专门养在家中接待宾客的,可谓是见多识广。
不仅是女罗,众位迎客的侍女中,有不少都是祝英楼从四方搜集来的姬妾,如果真是要给祝英台陪嫁的贴身侍女,倒不会出去招待客人。
“为何这么说?”
祝夫人似是对马文才十分好奇。
“孔家郎君比较腼腆,目光不曾与奴等有直接接触。魏家郎君则太过孟浪,目光如炽,且不做遮掩;顾家郎君对我等女郎视若无睹,甚至隐隐有些不屑……”
女罗心思如发,又特意被主母嘱咐去试看几人,自是细心留意。“唯有马家郎君,既对我等抱有好奇,又并不过分关注,言行一切如常,不似顾郎君故作不近女色,也不似孔家郎君那般不自在,至于魏家郎君……”
女罗掩唇而笑:“怕是魏家郎家中家规太甚,平时接触的都是外面的歌伎舞女之流,看女人的眼神才那般不加掩饰。”
在青楼楚馆之中,必是恩客的身份,看那些以色侍人的女人,自是不必太过矜持的。
祝夫人似是很厌恶这个,眉头紧紧皱起,已经把上虞魏坤的名字从心中剔了出去。
“能来探病的,必定是在学馆中与吾儿关系不错的。说实话,以英台这两年的脾气,高嫁必定是过不下去的,可低嫁了,我又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她摇了摇头。
“我祝家未曾出仕,又不能张扬,能选择的余地实在太少了。”
女罗名义上是祝英楼的姬妾,身份却更似左膀右臂,自是知道不少隐情,此时也只能安慰祝夫人:“七娘年纪还小,慢慢相看也不迟。这种婚嫁之事,肯定是要慎重些的。只是这几日的接待……”
也不怪她犹豫,她毕竟是女人,身份又低,来了一群士族贵客,第一天还要,若日日都无主人作陪,尽是些侍女招待,那就不是怠慢,而是看不起人了。
“英楼不在庄中,庄主又有要事忙碌,我毕竟是女人,这么一看,还真只有‘祝小郎’作陪了。”
祝夫人苦笑:“也不知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