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祝家,否则私铸兵器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是法不责众,哪怕是为了保护自己,其他大族也不会让祝家真的因为这个“罪名”而被扳倒的。
祝英台有些尴尬,马文才又失去了兴趣,几人对冶炼坊也就没了什么热情,那管事的恨不得他们赶紧走才好,听他们说不想再看了,领着他们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
“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气味这么重,到处都烟蒙蒙的,谁来这里都当是苦差事,若不是得庄主器重不敢辜负,我也是不愿来的……”
这里环境确实不好,马文才也深以为然,他毕竟是士族公子出身,早已经有些不适应了,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
唯有祝英台,一路上都是失魂落魄一般。
“怎么会这样,亏我担心了这么久……”
祝英台跟在马文才身边,“庄里从来就没停止过冶铁铸器,我也就一直跟着提心吊胆,原来都是杞人忧天?”
难道是她一直不愿和祝家人沟通所造成的信息不对等?
她以为这种“大事”,即便她问了也不会有人跟她说,其实只是司空寻常,根本不必刻意解释?
“可不就是杞人忧天!”马文才知道祝英台的性格,有意宽她的心,“何况是些普通铁器,又不是精钢……”
等等,有哪里不对!
马文才脚步突然一顿。
“怎么了?”
祝英台扭头问。
“没什么。”
他不动声色,脑子里却在一遍遍反复过着祝英台的话。
马文才向来善于抽丝剥茧,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似乎察觉到祝英台的话里藏着什么不同寻常的讯息,但那灵光只是一闪,快的根本让他抓不住。
两人都是若有所思,自是闷头苦走。
“谁叫你们把人抬到这边来的,抬走抬走!别冲撞了贵客!”
前面引路管事的一声厉喝,顿时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祝英台一抬头,只见四五个壮汉抬着两个人,正慌不择路地往围墙外面跑,却被管事的拦了下来。
那几个壮汉见到管事的,其中一人立刻就跪了下来,指着那两个满面红疹、浑身抽搐的男人哽咽道:
“李管事,这次出事的是我兄弟,好歹让医者看看是什么病啊!”
马文才见是工坊上出了事,为了怕主家尴尬,微微偏过身子,走到了一旁。
然而祝英台却一看到那两个男人,就惊讶到立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