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大为感激。
“谁说我要帮忙?”
马文才轻笑一声,将手中的令牌随手一抛。
梁山伯见他丢了令牌,面色一白,手忙脚乱地接过他抛过来的御史令。
“马兄!”
“世人皆知陛下从不以士族充御史,这令牌放在我这其实也没什么用。”马文才说,“只是我那时一时鬼迷心窍昧下了,现在倒不好还了。”
“这令牌给你倒更有用处。”
梁山伯握着令牌,闻言一怔。
“反正你的追求不过就是成为侍御使,你又是庆之先生的徒弟……”马文才见梁山伯眼眶湿热,不自然地偏过头。
“以你的智谋,有此物在手,查找你父亲的死因应该更容易吧?”
“马兄不必解释,我知道好歹。”
梁山伯心中五味杂陈。“侍御使皆是秘密出行,认令不认人,只要我隐秘行事,不滥用此令,绝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他咬牙道:“马兄放心,此物是我从水中捞出来的,也是我未还与先生,与马兄绝无关系。”
“你便说与我有关,谁信?”
马文才呵呵一笑,似是毫不以为意地继续看书。
“你好自为之吧。”
马文才将自己撇的清楚,梁山伯却没有那么淡然。这一面令牌意义重大,绝没有马文才说的那么轻松。
是以梁山伯对着马文才肃然叩谢,口中虽没有赌咒发誓什么,心中却存了日后“以死相报”的心思。
马文才只管看他的书,看也不看梁山伯一眼。
梁山伯心潮澎湃的藏好令牌离开,直到看不到马文才的身影,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一些。
他握着胸口令牌的位置,几乎是用尽平生之机智,开始思考起借此偷入府衙取回册籍的办法。
然而无论他推演出多少种方法,都不得不承认马文才说的没错。
他自己并无飞檐走壁的本事,在他身边可以信任的、能够轻易在屋梁之上拿回册籍的,除了傅歧之外,确实没有别人。
“不知现在,傅歧那边如何……”
***
建康。
“是,我是傅歧。”
傅歧看着面前的胡商,莫名其妙。
“你有什么事情求我没用,我父亲虽是建康令,但也从不徇私。”
那胡商吴语说的不好,只执意要把信给他。
傅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