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祝英台一看绷带男就认怂,主要是这人看她的眼神太过犀利,带着点上位者的审视,还带着看着麻烦的厌恶,要说真是感受的话……
大概就是听说有一个刺头被分到班上的班主任那种感觉。
原谅从未走入社会过的祝英台,在她心目中最可怕的对象就是老班了。
更别说这人还明显被打破了头,不是刺儿头,谁会头破血流啊?这时代的南朝又不是北方,一言不合就抄家伙。
比起伪君子,祝英台更怕真小人,不会打架也不会吵架啊呜呜呜呜。
“你别怕他,他不是你的主官。”
祝英台身边的圆脸少年鼓励他,“他就是个过路的,不在这里任职。”
听说这人不在这里任职,祝英台松了口气,总算能笑的自然了:“这位郎君好,我是上虞祝英台,来这里抄书的。”
“你身边那个也是个过路的,不在这任职,费心结交他没有什么意义。”
绷带男负手而立,看了眼祝英台身边的圆脸少年,淡淡地说:“无事献殷勤的,非奸即盗。”
“你才奸呢!你全家都奸!”
圆脸少年气得手上直哆嗦。
“混账,你脑子坏了吗?”
绷带男怒目而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搞半天他们不是来见自己的,是来吵架的,自己只是倒霉卷进来的小可怜?
祝英台再蠢也看出两人认识,而且不对付,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小心翼翼地从圆脸少年手中拿过自己的笔墨砚台,露出一个假笑。
看他这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万一把砚台摔了,她上哪儿跟人解释去。
“主官还在等着我,我要去赴任了。”
祝英台也没上过班,只能照着传说中的那样打个哈哈:“谢谢你帮我领路啊,回头请你吃饭。你们既然认识,请慢聊,慢聊……”
说罢,她抱着一大堆东西,贴着墙根一点点地挪走。
绷带男也不拦她,无语地看着她像是壁虎游墙一般低着头“逃跑”了,这才皱着眉不赞同地看向圆脸少年。
“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见少年不说话,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这个月你和谢家老四有个诗会,是准备让这个祝英台给你做两首诗捉刀的?”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龌龊?”
圆脸少年怒极反笑,“我只是惜才,过来看看有这样诗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