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善后上了霉或是被火熏烤过,所以被清洗、处理过,字迹残缺了不少,也难怪这些人说不知道该怎么串。
“行吧,不过我是新来的,我得先去主官那点了卯才行,而且还得看看我抄书的工作忙不忙,要是不忙,闲暇时候我就来给你们‘填空’。”
祝英台丢下那片竹简,直起身子。
“请问秦主簿……”
“不行,不能让你再溜了!之前那个来填字的也是说去找秦主簿有事,结果跑去书馆了!”
一听到“抄书”,大叔脾气突然坏了起来,强硬地不让她离开,旁边几个晾晒着竹简的小工也渐渐围了过来,表情不太好。
“但是我没被分配到这儿……”
“放肆,你们要干什么!”
那头圆脸少年追了过来,见祝英台被一群粗鲁的吏工围在其中,顿时厉声疾喝:“那是新来的七品书令史祝英台,是要为太子殿下抄录孤本的,你们是要以下犯上吗?!”
听闻是“书令史”,这群一身短打的汉子们都愣住了,伸手阻拦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圆脸少年庆幸自己来的快,否则就这么个娇弱瘦小的小孩,说不得就要被这些人掰断了手脚。
“没这么夸张。”
祝英台也没想到刚刚还笑眯眯的少年郎能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下意识摆手替他们解释。
“我来问路的,他们误会了……”
“连你的话都没听完吗?”
听到祝英台的话,圆脸少年眼睛一眯,浑身气势更加凌厉,“你们都是玄圃园的家奴,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太子,没有脑子就算了,连眼色都没有,果真是一群愚蠢的庶人!”
以“庶人”相斥,必定是有身份的士族,这些竹工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是这里负责修补完善古籍残本的,对于这些经典,上面大多是抱着“能修缮最好,修不了也没办法”的心理,所以在玄圃园里能分到这里来的本就是最不会讨人喜欢的一群,此时被圆脸少年一喝,这些老实巴交的人一个个吓得向祝英台跪了一片,口子念着请求饶恕之类的话。
“不用了,没这么严重,你们起来吧。”
祝英台见黑压压跪了一片,有些人跪下时没注意膝盖下的情况,被裂开的竹子刺的都流出了鲜血,心中有些发堵。
“不要管他们,回头我和秦主簿说一说,让他好好教导他们一番,居然敢冲撞你这样的清官……”
圆脸少年讨好地跟在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