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你每救回十匹马,我便送你一匹,如何?”马文才突然换了思路,转而利诱。
“子云先生那边我去说,你可将马寄养在牛首山大营里,倒你需要的时候,只管来拿!”
“我要马干什么!我在建康连驴都用不上!”
徐之敬觉得马文才是疯了。
“徐兄也许现在用不上,但难保以后没有用上的时候?”
马文才绞尽脑汁,徐之敬不是梁山伯,也不是祝英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套完全不管用。
“你现在是二皇子的属官,我大梁的皇子历来要在州郡之中历练,太子如今已经成年,二皇子在京中估计也留不了多久了。你要是有马,再找家中要些壮士,岂不是就有了现成的卫队?”
“就算你用不上,还有褚向。他志不在京中,现在又没有家人照拂,万一哪天过不下去要北上,难道用脚走?”
马文才甚至连褚向都搬出来了。
“有马就好招募随从……”
“马文才,你能不能积点口德不要胡乱咒人,什么叫过不下去要北上?”
嘎啦一声,门打开了,徐之敬冷着脸站在门口。
“我看你天天跟那群魏国人混在一起,有点癔症了!”
见徐之敬出来了,马文才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是是是,我癔症了。”
马文才不但没生气,反倒笑着凑过去,喜出望外道:“你改变注意了?”
“我以前没治过马,根本没有这样的本事。”
徐之敬没好气地说。
马文才一呆。
这是开了门再拒绝的意思?
“不过往年在我家里学医的学生里,倒是有后来改去看畜生的。我可以向你举荐一个擅医畜生的熟人,但是……”
徐之敬比了个手势。
“医好的马,我要五匹。”
***
牛首山大营里,如今正喧闹一片。
朱吾良被卸了官职,送去郊外的庄园养猪了。
在他任上折损了上千只马,上面的人有命,他不养足同样数目的猪便不可起用,也不能归京。
临走之时朱吾良哭天嚎地,看样子这辈子也回不了建康了。
朱吾良一被带走,牛首山大营里属于他的亲信人人自危,当天便跑了好几十人,下落不明。
这座大营原本有三千骑兵,在朱吾良上任几年之后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