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
咦?
我只是想问问她是不是女人啊!
祝英台茫然地抬起头。
“就是想要追求他,可能没那么容易。”
***
马文才领着傅歧又回到了校场旁的空地上。
他但凡和人谈论机密之事,从不在密闭的环境,而是选一空旷无人的下风之处,哪个方向来了人都知道。
傅歧一见他这个架势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谈,之前嘻嘻哈哈的表情也为之一收:
“出什么事了?”
现在几人的买卖越做越大,在官场也算是一路顺遂,祝英台之前虽然被临川王看上,但因为她对江无畏有恩,这一年多江无畏都照拂着她。
何况现在临川王被扯进公主刺杀一案吓得闭门不出,萧正德又惹出那种事,更不可能有精力去找祝英台麻烦。
傅歧左想右想,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让马文才头疼的。
“此事你且保密……”
马文才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花夭想要提前回国去。”
“他要回去?那使团怎么办?白袍骑呢?”
傅歧一怔。
“她是想身败名裂吗?”
“临川王身亡,她放心不下,一是为主报仇,二是六镇可能动乱,她急着回去召集安抚旧部和故交,想请我相助她回国……”马文才叹气,又说:“但六镇动乱,与我国有利,故而我十分犹豫。”
他是重生而来,布置了如此之久,等着的就是一场北方大乱。
在他准备好之前,北方不能乱,北方一乱,南方也要再起刀兵,他那点弱小的势力随时会分崩离析。
可现在他父亲已经带着家人隐居,祝家的船他也给踩了下去,如今他是白袍骑的参军、梁朝的侍郎,又有了足够招募勇士的财帛和实力,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还要不要再稳定两国的局势,就成了让他犹豫之事。
儿女情长、家仇旧恨,毕竟比不上他的野心。
“你怎么跟我父亲想的事都一样……”傅歧啧了啧舌,“听说朝中现在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送使臣回去不怎么热衷,也难怪花将军着急。”
北方要乱,说不定他们南方就要顺水摸鱼了,此时签订和议,有些不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只是这想法一猜就着,未免有些吃相难看,魏国那些使臣不见得有什么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