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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故意避而不见,又难免有做贼心虚之感……
天生心眼多的马文才,差点活生生把自己纠结死。
“你到底去不去?”
傅歧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不怀好意地咧了咧嘴:“徐之敬说了,少点思虑,不然你要秃头。”
马文才的额头被“秃头”二字刺激的一跳,脱口而出:“去!”
“兰陵公主约你明日午时在牛首山佛窟洞相见,她明日去佛窟寺礼佛。”
傅歧说,“我怕她有可能对你不测,到时候我会带人在山脚下接应,若是有危险,你就把祝英台给你的‘炮仗’丢出去。”
马文才见他难得这样思虑周全,不由得大感欣慰。
到了第二日约定之时,兰陵公主果然已经在佛窟寺里等候了,身边只有几位护卫和侍女。
马文才是单独一人去的,他不知道这位公主要做什么,要真动起手来,一个人跑总比一群人跑要容易些。
“我现在知道花将军为何将马托付给你了……”
见马文才单独一人前来,兰陵公主也有些讶异。
“马侍郎好胆色!”
“不敢当。”
马文才神色淡淡地向公主行礼。
“不知公主找马某,有何贵干?”
兰陵公主想起白袍骑之前的传闻,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开门见山道:“我想请马侍郎割爱,将花将军临走时落在牛首山大营的大宛马给我。若马侍郎愿意,我可奉上与马同值的十倍黄金。”
那马明明是花夭赠给马文才的,这位兰陵公主却闭口不提,只说“落在大营”云云,马文才心里当即就有些不快活,直接一口拒绝。
“在下受人所托,自会好好对待那匹宝马。”
他以为这公主是看上了花夭的马,不愿它落在南人手里,心想着话不投机半句多,拒绝完就要走。
兰陵公主见他竟连犹豫都无,急得轻叱道:“把他拦下!”
左右护卫拔出兵刃,拦住要离开的马文才,马文才单手劈向护卫拔刀的手腕,那人握着把柄的手顿时一松,刀身又重新落入了鞘中,但就这一下的功夫,马文才已经突出了包围,手在袖中扣住了竹筒。
“公主利诱不成,是想威逼了吗?”
马文才铁青着脸,“区区不才,好歹也是宫中行走的侍郎、山脚下大营的参军,公主是否太不把我梁国官员放在眼里?”
他原本对这公主还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