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
傅歧瞪着眼,一副累死了的模样。
“为了丁夫人薨了的事情,整个金部已经连转了大半个月了,你现在来问我那天的事情,我怎么记得?”
来金部调查的乃是东宫的詹事,此人和傅歧之前没有打过交道,但知道建康令傅翙为人最是谨小慎微,原以为他的儿子和他一样,却没想到傅歧是这样惫懒的性子,顿时觉得头疼。
“那敢问傅郎君,你可记得那日东宫……”
“不记得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就是一个金部郎,又不是什么主事,不过干一些杂事,东宫何必要和我过不去?”
傅歧是个胡搅蛮缠的。
“要是觉得我们金部差事的办得不好,太子大可让御史台参我们一本,何必要拿什么宦官办差来埋汰我们!”
东宫的詹事原本想要将傅歧带去东宫询问,谁知道他咬死了这个月事务繁多,死活就是不愿离开,而后东宫之人问他当日发生的事情,傅歧也装傻充愣,对方咄咄逼人,倒是引起了金部之中不少令史的反感。
太子对待丁妃无疑是至情至孝的,更何况丁妃并不是正常死亡,所以在操办她的丧礼时,太子恨不得以太后的礼制对待,什么都亲力亲为,金部提供的宫衣布匹等物资也总是觉得不好,早就让金部众人一肚子怨气。
更别说这种事已经算是僭越了,如果细究起来,皇帝必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子,说不得还要金部背黑锅。
那人在傅歧这里查不到什么,便去查这几日出宫的车马,尤其是从内监所在的金部出宫的。
傅歧心急如焚,担心迟早会把陈霸先查出来,一下了差便偷偷去找马文才。
谁知刚见了马文才,后者便目不斜视地小声说道:“你后面有人跟踪。”
“啊?”
傅歧傻了。
“东宫又不是都是庸人,你我与徐之敬又是同窗,能查到你身上也正常。”马文才让傅歧帮徐之敬的那一天都料到会有今日,丝毫不见惊慌。
“你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会儿你随我去一趟东宫和三皇子府上,询问徐之敬的下落。”
“马文才你行啊,贼喊捉贼啊!”
傅歧乐了。
徐之敬失踪的事情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太医署的人也只知道太子请了徐之敬去治病,不知道为谁治病,但思忖着那几日丁妃病重,也约莫能猜出来。
马文才带着傅歧上门,一是要彻底搅浑这池水,二便是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