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去必会引起军心动荡,所以这信只能秘密送达,也不能宣诸与众。
陈庆之是亲眼目睹萧综如何有条不紊地治理彭城内外的,也确定他有在这个乱局下坐镇彭城的能力,只可惜陛下实在太关心儿子,什么前线战局徐州安危都放在了后面,只把萧综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
陈庆之担心萧综不相信,说罢便取出了随身带着的信函,将他递与萧综,让他自行阅览。
陈庆之算得上萧衍的家臣,一封信自然是写的直截了当,先问彭城局势如何,再问萧综是否受伤,而后便是陈庆之所言局势稳定后护送萧综回国之事。
皇帝也担心儿子不愿相信,所以信后还附了一封向萧综解释的亲笔信,盖了他的印鉴,信中全然对儿子的关心之情,任何人看了那封信都能感受到皇帝对这个孩子的重视和父爱,萧综读完后自然更是泪水涟涟。
“我愧受父皇的深恩。”
萧综手持着皇帝的家信,眼眶通红。
“只是现在局势还未稳定,听说元鉴战败后又去了寿阳调兵,说不得不日就有大军前来,在这个时候,我不能走。”
“臣又何尝不知此时不是起兵回朝的时候,只是陛下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实在让人动容,让臣也不禁为难,不知是该劝服殿下,还是应该顺从大局……”
陈庆之叹息。
萧综面上痛苦为难,心中却在暗自思忖。
他虽得了彭城,可一进城就诸事繁忙,几乎没有怎么出现与人前,就连之前马文才冒他的名得了人望,之后也都给马文才扬了名。
如今看来,虽然送走了元法僧这座大佛,可他既没有掌握徐州的军政大事,也没有结交徐州一派的武将豪族,连军中上下都将这天大的战功归结于陈庆之和白袍骑的计策谋划,他千里迢迢而来,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如此一想,萧综越发觉得不甘,犹豫了片刻后,与陈庆之商议道:
“陈将军,自之前两军交战之后,我军伤兵颇多,留在此处也是累赘,不如麻烦陈将军率白袍骑、驱赶在魏**中得到的战马,运送伤兵先回钟离,而后再奉我手令,新调大军一起返回彭城,接我回朝?”
魏军大败之后,彭城得到了许多无主的战马,足有上万匹,而且皆是训练有素的可骑乘之马。
如今彭城并无那么多养马的草料,守城攻城这些马都没有用处,万一彭城有失,这些马就算是白得了。
萧综舍不得这些战马,想要将它们留下充作私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