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到不可思议,怕是元鉴和元延明将自己王府里所有的精兵都设在这里了,端的是外紧内松。
就算她有在百人之中从容脱身的自信,如此小的一个县衙里布置这么多精兵,她也没有能离开的可能。
于是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头皮发麻地在众多精锐的警戒下走入大堂,可一进大堂,她就吓了一跳。
“这……”
花夭看着堂上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青年,大惊失色。
“你们竟然俘虏了梁国的主帅?!”
她来之前已经得到了不少情报,自然知道这次梁国派来镇守彭城的是皇子萧综。
“他真是梁国的皇子?”
“你可别看错了。”
堂上,身着戎装、面部有伤的元鉴、与身着文官服侍的元延明齐齐疑惑的开口,用怀疑地目光看向他。
那被刀压着的自然是萧综,只见他早已经没有身为王亲的从容气度,衣衫褴褛不说,头发也被人削去了大半,显然吃了很大的亏。
但即使如此,那张脸却没有被破坏分毫,花夭曾经出使过梁国、接受过宫中的宫宴,甚至因为兰陵公主被萧正德袭击的事情见过几次萧综,当然认得出他就是萧综。
萧综眯着眼,也认出了她是谁,木然道:“想不到再见花夭将军,竟是这种境地,实在是让人嗟叹。”
他一口报出了花夭的姓名,其他人已经信了大半。
而花夭很肯定地点头。
“这是梁国的二皇子、豫章王萧综殿下,我在公主身边见过他。”
于是,她看见之前一直苍白着脸的萧综终于松了口气,眼睛里终于有了之前的神采。
“怎么,你们还想砍了我?我都说了,那日是白袍骑的参军冒充的我,我怎么可以以身犯险?”
这是花夭这两天第二次听到“白袍骑的参军”,还是从梁国将领那里,心里一惊。
萧综有了一线生机,说话就又回复了之前的傲慢,用那双凉薄的眼睛瞟了元延明一眼,继续说:
“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身份,可以去信给北投魏国的几位齐国宗室,我的叔叔萧宝夤和几位王叔都在魏国,我曾和他们接触过,甚至给他们在梁国做了许多年的眼线。”
不等元鉴表情难看,萧综又丢下一个惊天秘闻。
“浮山堰崩溃,你们真以为是上天相护?要不是我和王叔设计,浮山堰早就合龙倒灌千里了。若不是借我的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