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魏帝露面。”
他只是个探子,又不是宫中内应,能够打探到这么多消息已经是极不容易。
“宴会上也有没喝酒逃过一劫的宗室,那几天宫中内外极乱,臣所知的就只有这么多,但臣可以肯定,魏国确实是要乱了。”
留在洛阳的元魏宗室大多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而被太后召进宫的,恐怕都是反对太后一直干政的重臣。
魏国小皇帝自登基之初便经历了这么多事,数次被幽禁、被迫害,可依旧不忘自保,能煽动宗室逼迫胡太后还政,想来并不是一个懦弱无能、甘于沦为傀儡之人。
若让这样的皇帝成长起来,他日必是梁国的大患,更别说现在胡太后已死,已经没有人能拦住他亲政的脚步了。
萧衍越想越是头疼,偏偏收到的消息太少,只能静候其他渠道传回的消息,不得不按耐住各种躁动的心思。
“马文才,你这几年对魏国也了解甚多,你怎么看?”
皇帝召问殿下的马文才。
马文才正在担忧花夭的生死,突闻皇帝问政,想了想,才道:“陛下,消息太少,臣也很难推测魏国接下来的局势,臣想问这位使者,那位花夭将军如今可有消息?”
探子摇了摇头。
“胡太后鸩杀朝中大臣之后,臣怕洛阳彻底戒严后无法将消息传递回国,未等局势稳定便离开了,那时宫门未开,并无消息传出。臣还是离开京中后,才得到胡太后已死的消息。”
洛阳一直由汉人大臣管理内政,他们这些探子走的是宗室的路子,一旦全城戒严,消息就难得知了。
“臣在魏国的部下并没有消息递回,想来现在洛阳更乱。”
萧衍听完后心中大喜,他原本以为这样的机会要等上许久,却没想到还未等几年,魏国就先乱了。
他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马文才。
马文才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伸出手道:“陛下,现在可能有三种情况。”
“一种可能,花夭奉召杀了胡太后的事如果是真的,而魏帝未死,结果很可能是花夭控制住禁军护住小皇帝,迅速肃清朝中乱局。花夭是女人,太后已死,按照魏国的祖训,此后最大的可能是成为皇帝的‘保母’,行太后之职照料皇帝。”
他做出“一”的手势。
“这种局势对我等不利。花夭乃是任城王家臣,而任城王一脉素来拥立皇帝,从目前看来,小皇帝能下诏诛杀自己的亲母,绝非怯懦之君,已有枭主之势。胡太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