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收,宁愿要粮食或者布匹。”
一群大臣俨然把同泰寺待客的殿舍当成了朝堂,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国事来。
萧衍治理国家这么多年,一直十分勤勉,所以本朝官员的风气比前朝好的多,大部分上流的官员都是负责的,就算有些性子散漫的也会选厉害的副手,对于朝政并不陌生,不会出现“何不食肉糜”的现象。
旷朝三天,他们也很着急,只是无从发泄。
“谢中书,你说,我们该怎么请回皇帝》”
他们焦急着想要请回皇帝,却始终不得法,最后只好把皮球踢到了谢举身上。
“你们说,寻常僧人想要还俗回家,要怎么做?”
谢举眼皮子都没抬,轻飘飘丢下一句。
“你是说,花钱向寺院赎身?”
几个大臣吃了一惊,立刻跳了起来。
“陛下又不是寻常僧人,要回宫凭什么要给寺里钱!”
“就因为不是寻常僧人,更要给钱,而且要给很多钱。”谢举捏着手中的铜钱,递给面前的司农卿。
“很多这样的钱。”
几个大臣凑在一起,一见是枚破损严重的铁钱,俱是不懂什么意思,满脸狐疑。
马文才本来准备迈脚进去的,听到谢举说到“钱”,那脚已经伸出却又收回去了,就站在外面静静地聆听。
应该主管钱粮的大臣们或是不知,或是故作不知,唯有站在建康令傅翙身后的傅歧“啊”了一声,伸出脑袋道:“谢中书是想把这些废钱彻底毁了吗?”
傅歧如今已经是金部主事,他性子跳脱,原本并不适合做主事,但他和马文才相处久了,对管理钱财和物资也不陌生,又有陈霸先这样的小弟帮着赚油水,加上自己的父亲是建康令,做很多事都很方便,如今也在这个位置上做的风生水起。
“傅郎中是金部郎中,掌天下库藏出纳、权衡度量之数,管理两市、宫市交易,果然了得。”
谢举见这么多人里,反倒是一个小辈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又是失望又是高兴,因为傅翙和傅异的关系,他也很愿意捧他几句。
“不如就由傅郎中为诸位使君解释解释?”
傅歧被谢举的话夸了个大红脸,他是个率直的脾气,有意替傅家长脸,便接过铜钱,让这些大人们看。
“诸位使君请看,这枚铁钱其实不是一枚钱,而是半枚。”
他将铁五铢翻了个面,将破损的地方摸了几下,露出被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