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入了萧衍深沉的眸光里。
皇帝的是裴山,却一直注意着马文才的表情,待看到他反应如此之大时,脸上露出了“果真如此”的表情。
梁山伯也吓得不清,但反应很快地跪下奏道:
“启禀陛下,臣与祝英台两情相悦不假,但那时她在红尘中历练,与臣相处更像是借此磨练心境,而非俗世之饶痴恋。如今要一心修道,连祝家庄都抛下了,更何况微臣?就怕陛下一片好意赐了婚,世人要又多出一个魏夫人!”
“如此看来,你倒是多情之人,宁愿自己黯然神伤,也不愿意勉强佳人。”
萧衍目光从马文才身上收回,淡淡道。
“你可想好了,我曾让你们立誓,若二郎一日不会,你二人一日便不能有后,这可是你少有的破誓机会。”
“臣谢过陛下的抬爱,然而微臣更不愿祝英台他日因此事而恨我。”
梁山伯苦笑道:“成亲之事,本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既然要为女冠,便已抛却俗世身份,除非水到渠成,否则反倒成了怨偶,臣不愿如此。”
“那马文才,你呢?”
萧衍眼神一厉,看向马文才。
“我若给你们赐婚……”
搞什么玩意儿,甩了两世都没甩开这个包袱,还想丢第三次?!
马文才差点没跳起来,黑着脸硬邦邦地回答:“陛下,臣把祝英台当‘兄弟’!”
他把“兄弟”两个字重重读着。
萧衍哂笑,便没再多,好似刚刚只是和两个臣子开了个玩笑,又聊了几句魏国北海王要入京的事情,便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直到退出宫门,两人依然还是心有余悸。
“陛下是什么意思?”
梁山伯在皇帝身边的时日不久,还不能完全揣摩到他的想法。“为何要为我们赐婚?”
“满朝文武都信佛,唯有我们一不持斋,二不念佛,现在祝英台又要加封为‘真人’,陛下怕是怀疑我们背后有道门暗中扶植了。”
马文才撇撇嘴,“我劝英台上山时就已经猜想过会如此,好在我们这么多年来确实和道门毫无关系,陛下现在又正值用人之时,试探一二便作罢,没有继续纠缠此事。”
“那为何要用赐婚试探?”
梁山伯百思不得其解,“若我应承下来,那不是弄巧成拙吗?”
马文才看了眼同泰寺的方向,压低了声音:“祝英台先前不是在东宫吗?何况她之前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