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进入白袍军后,一直没有和北海王照过面,而且也不以魏人自居,只在白袍军中安然处之。闪舞.
倒是北海王心痒难耐,总是忍不住注意那架马车,间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马文才——大约是觉得“情敌”没有向花夭转告自己的那番话。
可惜北海王自己也清楚现在是最需要白袍军的时候,绝不能和他们交恶,心中虽然已经将马文才当成卑鄙小人骂了无数遍,可面子上还是要客客气气,只是总是伺机寻找着和花夭搭话的机会。
徐之敬找马文才过来时,他眼尖看见了,也厚着脸皮凑了过来,一副体贴的样子应允了徐之敬的建议,好似他真是这个队伍里的主宰似的。
可惜白袍军的主将陈庆之却不愿意让整支队伍绕道。
他们是骑兵,并不方便走水路,南方多丘陵,翻山越岭本就辛苦,如果一路走官道还好,要是绕行茅山,就连补给都变得麻烦。
何况现在的局势瞬息万变,陈庆之承认花夭对他们有帮助,但一个人的力量和白袍军比起来实在是低微,即使她恢复了武力,对他们的帮助也不大,更多的还是要倚靠白袍军,途中横生波折去替她治病,是耽误所有人的时间。
正因为陈庆之说得句句在理,北海王也不好再坚持,只能不好意思地向花夭道歉,并承诺若有机会,一定会治好她的暗伤。
在他看来,白袍军的主将不允许前往茅山,军令如山之下,就算是马文才想要“讨好”花夭,也不能违抗军令,正因为他以己度人,等他知道马文才带着徐之敬、花夭已经先行一步赶往茅山时,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说不可绕道么……”
北海王看着面前文弱的中年将军,有些不敢置信。
“你怎么让他们这么走了?”
陈庆之以为北海王是担心队伍不好汇合,好脾气地解释:“我只是不允许白袍军绕道,却不是不许花夭治病。花将军和我白袍军大有渊源,要是能看到她治好伤,我也是高兴的。”
“大军行进缓慢,但马文才骑着的宝马乃是大宛神驹,速度快过凡马,由他带着花夭先行前往茅山,待让陶真人看过后再返回,.马文才和茅山也有交情,徐医令对陶真人的医术大为推崇,只要他肯出手,花将军的伤便有几分痊愈的把握。”
陈庆之看着面前脸色大变的北海王,心中一动,不由得深思起来。
听说花夭这身伤痛便是北海王父子所伤,虽然说一路上北海王似乎对花夭很是关心,难保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