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参军,把我们花将军抱紧点,别掉下去啦!”
“马参军,你穿的也太少啦,咱们将军火气大,挨近点!”
“马参军,你别躲啊哈哈哈哈!”
口哨声四起,左右木筏上的精壮军士们扬着狭促的笑容,目光追逐着最前方的木筏。
作为被调侃的“男主角”,马文才僵硬着身子随波逐流,完全不明白这种明明应该“八百勇士攻城”的悲壮场面,是怎么变成这种嘻嘻哈哈的闹剧的。
偏偏靠在他身上的身体温暖而敏感,源源不断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一直在提醒着他,这人是真的,她“火气”大也是真的。
明明他只穿着中衣,应当冷到寒气彻骨才是,此刻却觉得热得不行,每当起风颠簸、那个身体又紧紧贴在他身上时,他都恨不得跳到水里去“凉快凉快”。
花夭在同袍的笑闹下不但没有恼怒,反倒大大方方地靠了上去,嘘起了其他人:“去去去,嫌冷互相抱一抱!人家马参军是怕我掉下去,好心扶我一把!”
“哦哦~”
“是是是,马参军心肠好!”
这解释的,马文才还不如她不解释。
浮垒和木筏在笔直的河道中穿流而过,陈庆之挑选的是水流湍急且没有曲折的水路,这种路线适宜宽大的浮垒穿行,却给木筏上的人带来了不少的困扰。
善骑的人腰力和下盘都很稳,花夭也不例外,但这种功夫用在船舶上并不适用,更别说木筏。
马匹的起伏是规律而有韵律的,水面的荡漾却不然,花夭的“倚靠”确实有顺便调戏下马文才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并不擅凫水,担心落水后给其他人增添了麻烦。
马文才心细如发,没多久就从花夭靠过来时的微微颤抖中察觉到了她是真的“怕落水”,错愕了下后无奈地说:
“你要实在担心,就抓住我的胳膊或者肩膀吧。再不行,蹲下来也可以,蹲下去的时候会觉得没那么颠簸。”
“那可不行,难道要让考城的士卒看到我保持如厕的姿势去劝降吗?”
花夭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第二种建议,转而选择了揽住了马文才的胳膊。
只是她身材修长,即使是这么示弱的姿势也并没有小鸟依人之感,反倒像是两人挨近了说悄悄话一般。
为了转移花夭的注意力,也为了转移自己过于注意的那只手臂,马文才不得不开始找各种话题搭话,真的开始了“悄悄话”。
“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