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降元晖业如此有信心,真的就和你说的那样,是因为羽林军是个花架子?”
“是,也不是。”
花夭无聊地捏着马文才充满弹性的紧实上臂,懒洋洋地回答:“那个元晖业我在京中见过,虽然学问不错,却是个没有主见也没有野心的人。当初他被叔父夺了爵位时,旁人都觉得他实在可怜,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其实根本不愿做什么济阴王,王位丢了以后还高兴到喝醉了酒,自己搬到京郊的别院里去住了。”
她曾经在元澄身边当家将,又给胡太后做过护卫,对于京中一些宗室的轶事自然了解的不少。
“他对自家传承的爵位都不上心,更别说有什么‘建功立业’的野心了,被推到这个位置实属无奈,我去‘招降’他,说不定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原来如此。”
马文才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和先生说明?既然招降的几率那么大,让北海王派人或元将军父子去不也一样吗?何必以身犯险?!”
闻言,花夭瞟了他一眼。
“你想不明白?这和你上我的木筏不是一个道理吗?”
她的身子跟没骨头一样扒在马文才身上,声音却很沉稳:“现在黑山军在你们队伍里的位置很尴尬,若说正面作战肯定比不上白袍军,要说守城也比不上元鉴的那些降兵;陈将军虽然好用计谋,但作战却喜欢用堂堂正正的打发、由正面击破,我们这些人做不了奇兵……”
“我是你救下来的,我也是你引荐给梁帝的,我的黑山军拿了你们的兵甲粮草,却没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即使是你,力排众议要安置我们这些人时,也会觉得很为难吧?”
她叹气,温热的呼吸轻轻吹拂在马文才的颈项上,“我琢磨着,怎么也得立个像样的功劳,堵住所有人的嘴才行啊。”
花夭说的明白了,马文才却开始觉得尴尬了。
“你不必如此,黑山军的价值不在于征战,而是‘向导’,况且我在北海王军中里又不是陪衬,何人敢在我面前造次?”
“在你面前是不敢说,在背后讨论着你拿他们出生入死得到的战利品养‘姘头’的可不少吧?”
花夭撇了撇嘴,“我们开武库的那天,白袍军的兄弟们还好,元鉴养着的那群兵可是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打仗不行,争权夺利倒是一把好手,难怪受不住睢阳城,一击则溃。
就如马文才会考虑到白袍军和黑山军之间的“兄弟情义”,以身犯险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