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所以才向陈将军讨了份人情,先行一步前来搭救你们。”
“搭救我们?你胡言乱语什么!”
城头上传来几声训斥。
“难道我不是在救你们吗?你们看看这些浮垒,像这样的浮垒,睢阳还有更多,只要睢阳那边一声令下,浮垒顺水而下,你们这座城墙难道不是虚设?”
花夭嗤笑道:“我们区区八百黑山军就能站到你们的城墙下,如果来的是八千水军呢?八万呢?”
“世人皆知南人善水战,那荥城的护城河梁国人的军队说渡就渡了,如果考城没有了来自水路的防御优势,就这么一座破城,能挡得住什么?”
花夭指着那矮小的城垛,不屑道:“还是说,你们想要拼死保住这座没什么价值的矮城?!”
他们是被派来消灭白袍军的,又不是来守城的,只要脑子没毛病,都没什么“与考城共存亡”的决心。
元晖业看着那些结成浮岸的浮垒,再看着那些宽大的木筏,想象着睢阳几万兵马顺水而下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考城不过是个小城,他只是看它四面环水才选了此城驻扎,城里原本能作战的人都没上千,而他所率领的羽林军能拉弓射中人的都恐怕都凑不了多少,要白袍军真顺水而下,大概顷刻就在城下了。
他左思右想,脑子里进行着剧烈的挣扎,盘算着值不值得在这里送命,他身边一名参军却对着城下的花夭阴阳怪气地叫着:
“你说的好听,说到底不过是个雇军,伪帝和那些梁国人会听你一个女人的?你说来救济阴王性命,谁知道我们一投诚,你们会不会反过来就把济阴王杀了?到时候几万人落在你们手里,还不是随你们捏圆捏扁?”
这人说话声音尖利,但字字切中要害,让城头上原本就犹豫不定的将士们也跟着踌躇起来。
花夭听得这人的口音古怪,不太像是鲜卑人,汉话也说的生硬,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八成是尔朱荣派来监军的秀荣川羯胡。
“我与济阴王说话,哪里来的疯狗乱吠?”
花夭直直盯着城楼上的那个杂胡,手掌往怀中悄悄一探,掌中已经多了一枚匕首。
那人被花夭骂疯狗,气了个半死,整个身子都探出城墙边缘,对着城下的花夭大骂道:
“好让你这蠢妇知道,祖宗我是……啊!”
他话音未落,花夭掌中的匕首已经电射而出,正中那人的额间。
花夭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