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
然而当马文才离开宫门时,却见惊雷和细雨已经惶恐不安地在宫门口等候了。
“主公!”
两人的焦虑无需细心观察就能一眼看出。
这让马文才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主公,就在你去上朝之前,陈将军遣了白袍军去永宁寺里带走了‘了凡’禅师。”
宫门前人来人往,他们不好说的太明显。
“去的人马太多,何况还是拿着陈将军的手谕,我们在寺里的人没办法阻拦,只能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路上说。”
马文才接过了侍从递上来的马,几人立刻向着城中的永宁寺出发。
洛阳是白袍军打下来的,他们那标志性的白袍几乎成为了“出入无碍”的象征,城中负责治安的军士也不敢阻拦他们,几百白袍军甲胄俱全地闯入永宁寺里,只是带走了一个僧人,但凡脑子清楚的,都不会去管这件事。
何况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刚刚好在清晨拂晓之时,即使寺里的细作立刻反应过来派人向马文才报信,可今日正好是开大朝会商量如何应对尔朱荣大军的时候,马文才和白袍军几位副将清早都入了宫,一群僧人自然入不了宫,惊雷和细雨也只能在宫门前干着急。
等两人如此细细说完,马文才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早有预谋的一次行动,甚至陈庆之在大朝会后和他的攀谈都成了刻意而为。
陈庆之的谋略,第一次用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厉害,竟然让萧综翻了盘……”
马文才不怒反笑,脑中从未如此清醒过,“想借由陈庆之控制白袍军,将我架空?”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永宁寺,翻身下马入寺询问究竟。
永宁寺中知晓萧综身份的怕是只有达摩一人,而如今达摩也去向不明,有人说前几日他就向主持辞别,回少林寺去了。
因为萧综没有异动,这件事竟然没人重视,就这么被忽略了过去。
早上白袍军来抢人,将这些僧人吓得不清,如今又见白袍军的梁人首领到了,立刻有几位大和尚出来迎接,旁敲侧击的询问他们为何将“了凡”带走。
马文才和他们交流了几句,发现他们确实不知内情,就借口这位“了凡”是梁国北逃的逃犯,陈庆之以前是御史发现这个逃犯在魏国云云敷衍了过去。
又假装没有用过早膳,在罗汉楼里用了饭,从大脸僧人那里知道了始末。
永宁寺里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