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蛊害了百姓。全国二千多间寺庙,供养了几十万僧尼,再加上为寺院耕种的僧只户,总数怕是已经近百万……”
几位大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些和皇帝说的“演戏”什么关系。
“如今,佛门的富庶已经超过了国家,佛门拥有的财富已经远胜过了国库,佛事虚耗财富,佛门影响却越来越大,佛门的信徒也借着佛门躲避赋税和徭役,使国家无人可用,无税可征,真正虔诚的僧人在深山隐居修行,在繁华地中奔波的不过是国贼而已!”
这些召来的大臣里,有些是谢举、朱异这样的老臣,也建康令、丹阳尹这样替皇帝把守门户的心腹,还有北府兵的首领、禁军的首领,这都是京中附近可以动用的兵马。
除了是皇帝的心腹以外,这些人还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不信佛。
谢举是老派士族,信黄老之道;朱异是实用主义者,不喜欢全靠别人壮大的佛教;建康令、丹阳尹祖辈崇道,作为子孙,便不太好忤逆家中长辈,对佛门只是尊重而已。
至于两位军队首领,都是将种,要他们信仰不杀生的佛教也太荒诞了点。
他们大多知道“昭明太子”的死是怎么回事,而萧衍又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现在想要迁怒佛门,实在不算什么奇事。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上一句,怕一说话就要被皇帝怀疑和太子的死有关系。
萧衍见没有人接话,也知道他们担心什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现在陈爱卿在北方节节获胜,已经控制了洛阳局势,他想借洛阳与尔朱荣一战快速消耗魏国残余的兵力,为我大梁北伐提供机会和条件,我非常赞同他的想法,决定趁这个机会发动北伐。”
萧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要北伐,就得有人有粮。”
这一下,谢举等人恍然大悟。
“自衣冠南渡以来,但凡有雄心抱负的英主,没有一日不想着还归中原,朕亦如此。现在中原大乱,魏国动荡,甚至不得借南方兵马才能鼎立国势,这正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萧衍两鬓虽然花白,但声如洪钟、意态威武,此刻散发出的雄壮之气,依然如同英姿勃发的青年。
“但想要还归中原,只靠一支白袍军是不行的,朕原本只想趁魏国内乱取豫、徐二州,但从白袍军发来的战报看,待洛阳尔朱荣与元冠受一战后,魏国将没有多少可以动用的兵马,我等只要发出雷霆一击,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