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蹲下(身shēn)来,看着大雕粗壮的脚爪。
慕容雪也蹲在他的(身shēn)旁。
大雕的脚爪有一尺半高,手臂那么粗,毒蛇咬在一只脚爪上面三分之二的部分,留下两个指拇大的牙洞,正在汩汩地往外面流着鲜血——那血完全是黑色的。
而它的脚爪上面,已经肿成了大腿那么粗。
钱多多摇摇头,十分惋惜地道:“不行了,这只雕已经中了巨额的蛇毒,用不了半个小时,它就会跟那只雕一样了。”
慕容雪也是非常的怜惜,轻声叹口气道:“唉,可惜这么大的雕,还是要被毒死。”
大雕也自知逃不过死亡的命运,看着钱多多跟慕容雪,缓缓地转了几下眼珠子,啾啾地叫了几下,好像是表达感激之(情qíng)的样子,然后挪动着脚爪,一瘸一拐,向另一只大雕的尸体走去。
它走到大雕的尸体旁,低下头,用喙嘴亲吻着(爱ài)人的尸体,圆圆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然后匍伏下来,守在它的(身shēn)旁,一动不动,静静等死的样子。
看着这一慕,钱多多不由得大为感动,“姐,这大雕竟然会哭,它的灵(性xìng)也是很高的。”
慕容雪点点头:“多多,你看它的眼睛,它多伤心,多难过呀。看见这对眼睛,我就好像看见一个无助的孤儿似的。”
“孤儿……唉,是啊,它的伴侣死了,它不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吗。姐,你说的没错,这对雕是夫妻,那只雕多半是雌雕,这只是雄雕。”
“多多,看见它们这么深的感(情qíng),我们待会儿再走吧,等雄雕死了,我们把它们埋在一块儿,也算是对它们的一种安慰吧。”
“嗯嗯嗯。”
两个人不知道,这时,在离他们五米远的草丛中,眼镜王蛇那硕大的脑袋上,一队绿森森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忽然,那脑袋缓缓张开了血盆大的嘴巴,对着钱多多的方向,猛地向他窜去。
钱多多蹲在地上,忽然觉得头皮一麻。
不好,有危险!
他头也不回,右手挥刀向后面砍去。
狡猾的蛇头竟然越过了凌厉的刀锋,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滋!
两颗尖利的毒牙插进了钱多多的手臂,随即喷(射shè)出两股浓烈的毒液。
只不过,它的毒液大部分都喷(射shè)在大雕的(身sh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