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廖铭禹也明白龙文章那些话的意思,作为一个指战员,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也是对手下的士兵们负责。战场上意气用事的人只会是第一批死去的人。
他只是想让这帮最早跟随他的弟兄们学会战斗,用自己的行为和人格魅力去给他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意志。
等以后部队扩张了,他们就能像一颗颗种子去生根发芽,为整个部队烙印上一种叫军魂的东西!
现在还活着的五六十个士兵,都是他的宝贝,他以后主力部队的骨干,他可舍不得这帮人随意的牺牲。
想想也是,他廖铭禹也不过是个肉眼凡胎,可能战斗素养厉害一些,枪法准一些,但在战场上也不可能以做到一敌百。随便一颗子弹一枚炸弹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儿。
就在刚刚,要是自己再跑慢一步,那颗子弹就不是擦过手臂而是直接击中自己的胸膛!
一场战争最终能活下来的不一定是战斗力最强的兵王,但一定是运气最好经验最丰富的老兵。
战场,总是一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地方啊,而现在,却不是该乱想的时候。
掐灭了快烧到指头的香烟,廖铭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那自信坚定的神情。
“团…团长,你的手臂还在流血,要…要包扎一下吗。”一个小战士手里拿着急救包,怯生生地朝他问道。
廖铭禹转头瞧了瞧他,这是一直跟在郝兽医身后的那个年轻士兵,他的名字好像叫李二娃。
他记得,当初在川军团大院里鼓舞那帮溃兵士气的时候,这个李二娃在炮灰里面呐喊的声音最大。
“好,你给我包扎一下吧”廖铭禹轻轻笑了笑,脱下外衣,露出来结实的臂膀。
左臂上被小鬼子的步枪子弹擦过一条深深血痕,仍有一些鲜血慢慢从伤口流出来。李二娃认认真真的替他消毒,上药,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这些是兽医教你的?”廖铭禹问道。
“诶,都是郝叔教我滴,他说我做事细,让我跟着他一起照顾伤员。”李二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厚地用家乡贵州话讲道。
“你是贵州的吗?”
“是啊,老家在贵州ZY……”
闲聊了几句,看着丝毫没有架子的地廖铭禹,李二娃紧张的心里也逐渐放松。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
“团长,刚刚你们真滴猛,两个人就敢冒着子弹往前冲,我要是能像你们那样就好罗。”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