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眼,心里那叫一个震惊。
廖铭禹走到龙文章面前,这小子挂了彩,坐在那边正让李二娃帮他包扎肩膀上的伤口。
“挂彩了?”廖铭禹问道。
“团座啊,没事,冲得太快被鬼子小队长偷袭了一下,划破点皮”龙文章抬起头嘿嘿笑到。
“全歼鬼子一个半中队,这一仗打得才叫过瘾。哈哈”
“不过团座,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龙文章突然神秘的朝廖铭禹说道。
“有屁放,怎么学的跟孟烦了一样,说个话拐弯抹角。”廖铭禹不耐烦地说道。
“嘿嘿,你手下的兵,有几个有点尿啊。”龙文章若无其事的讲道,随后目光慢慢瞥向一个方向。
廖铭禹疑惑地随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阿译?
只见阿译和几个士兵畏畏缩缩的站在角落里,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神色紧张,面色甚至可以说有些惨白,看着地上那浑身是血,缺胳膊断腿的尸体,眼神里居然透着一丝恐惧。
廖铭禹不禁眉头一皱,这种表情他看得太多了,那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害怕的表情,甚至可以说刚刚被屠杀的小鬼子也是这种表情。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龙文章走到廖铭禹旁边,悄悄对他说着。
“我观察了一下,从前两次战斗来看,这几人就一直是畏畏缩缩,只跟着大部队放放枪,冲锋也是落在最后面,至于打没打中鬼子,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廖铭禹默然不语,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打顺风仗他们可以划划水,要是战局处于劣势,那他们可能会害死我们整个部队!”
“一个卷走十个,十个卷走一百个!”
龙文章的话像一阵惊雷般回响在廖铭禹的心里,那快要烧到手的香烟头都没有察觉。
是啊,外面那帮还在林子里乱窜的溃兵就是如此。
其实不是所有人都想逃跑的,但看着身边的人都在逃,谁又能置身事外呢?
战场上能活命的方式无非两种。要么逃命,要么杀敌!当你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时,剩下的,只有没命的逃跑了。
随手掐灭了香烟,廖铭禹点点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样,冲着不远处的不辣喊道:“不辣,马上去把烦啦叫住,那几个俘虏不要杀,全部给我绑好了带过来!”
龙文章赞许地看了廖铭禹一眼,看来这位团长和自己一样,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