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乱粥。
按照这个趋势,海正冲虽然也无法突破日军防线,但他可以死死的缠住日军,给后续的进攻部队创造机会。
只等着支援而来的二团成功过江,那他们就能一鼓作气拿下一防阵地。
“现在我军后撤,所有未和敌人纠缠的士兵撤入甬道,一防阵地上我只留一个中队继续与你们缠斗。”孟烦了突然下达了指令。
“怎么了,这么快就要放弃你的一防阵地了?”海正冲悠然自得地说道。
看起来一防已经唾手可得了啊,他以为孟烦了想保存实力这才让出了阵地。
哪知孟烦了只是默默地冷笑一声,立即做出了新的部署:“二防抽调出一个大队,居高临下对一防阵地上所有人无差别射击,同时掷弹筒迫击炮一起轰击这片区域。”
“什么!你疯啦?”
海正冲蒙了,无差别射击,这样的命令完全不在乎自己人的死活。
一团士兵费尽心血眼看就要攻下来的阵地就要付之一炬,而且在这不分敌我的疯狂命令下,那伤亡过半的一团几乎不可能撤出战斗。
孟烦了最后以一个中队为代价葬送掉虞师的第一主力团,外加海正冲这个参谋长。
打到现在,孟烦了充其量损失就损失了一个大队左右,但他们的防线还在,日军可以通过甬道再次占据第一防线予渡江部队迎头痛击。
反观虞师,突击的加强营和第一主力团白白的扔在阵地上,没有打出一点实质性效果。
海正冲也看出了这场战斗的结果,但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惨痛的失败。
“下去吧,你已经尽了,只是没这小子无赖。”虞啸卿安慰道。
海正冲深吸口气,他知道自己输了,却仍然保持军人最后的礼节,再次向孟烦了敬了一记军礼,没有拖泥带水转身退到了后面。
虞啸卿走到前面立正站直了身躯,冲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廖铭禹诚恳地说道:“你的部下不是草包,我看错了,道歉。”
“接受。”廖铭禹微笑说道。
连克虞师两员大将,这要还说人家是草包,那自己手下的人不就成了比草包还不如的货色了吗?
对于军事上的可造之材虞啸卿向来看重,在这方面他倒也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