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个战场,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可知道这么一打…有多少人想看你们落不着好吗?你得站在大局上看问题而非逞一时之快,万事还需计算得失,衡量利弊,当你真的身居高位时或许就会明白我说的道理了。”
“那些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军人自当枕戈待旦保家卫国,我生平最敬重岳武穆,就是要做他那尽忠报国、重夺山河之伟事。”
虞啸卿咬着牙不甘心的说道,他越发觉得和这帮人的距离感越来越远。自己与他们比起来就是个另类,而一开始那个万般讨厌的廖铭禹居然才是和他一样的同类人。
“岳飞?哼!你也要有那命才行。”钟彬对此嗤之以鼻。
“今年你三十有五了吧,我那老同学宋希廉与你同龄,看看人家…一个集团军中将总司令,再看看你?唐基说的对啊,空有报国志,无奈客京华。”
虞啸卿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前者抬手阻止:“啸卿,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很高,我们说来说去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话我也不瞒你了,我且问你,你还真打算当一辈子的愣头青师长?”
虞啸卿惊讶地望着他,不知道这番话到底欲指何意?
“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打完这一仗也该提一提你的职务了,倒多亏了那个廖铭禹当了次垫脚石。”
“记住了,他现在是能帮你,将来也会成为你的拦路虎,你的背后还有整个虞家,你们注定不是一路人,这为官之道啊,选对朋友很重要。”
钟彬语重心长的教训让虞啸卿感到一股无力感,仿佛又像在面对唐基的唠叨一样,只是话语中字字诛心。
钟彬傲睨自若的看着虞啸卿,不再多语。要不是看在虞老爷子的份上,还真懒得废这么多话。
虞啸卿有些头疼,他并不愿意去想这么多,本能的选择逃避:“均座,我先带部队过江了,打完这一仗再去考虑那些问题吧。”
“去吧,等结束了你是该好好想想了。”钟彬无所谓的摆摆手,言尽于此聪明人自然会懂得怎么做。
他与虞家可以算得上一个派系的人,彼此之间相互支持以求到达目的,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懂得保存实力,是那个时代官僚和旧军人的典型代表。
这些人的目标是为了做更大的官,如何保存壮大自己的实力!为了这些可以不顾友邻军队的死活,沉溺于派系间的内斗,面对机会削尖了脑袋往里挤,但面对危险则能溜就溜,没有丝毫品行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