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往耳垂处蔓延。
她的皮肤很好,以至于耳垂看来红白剔透,如两粒刚采摘的樱桃。
外面开始下雨了。
晚春的雨,细密,绵延。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罗恒跟她贴得更近了,鼻翼凑近,微微阖动,是一种淡雅而勾人的香味。
应当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而应该是体味。
以罗恒算得上丰富对异性身体的探索经验,这娘们儿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内媚之体了。
是个尤物。
他心想,手伸出,从她的发丝理了下来。
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细微颤动。
他手指滑动着,到了耳垂,拿出一块类似于二极管的东西,啪地一声捏的粉碎。
窃听器。很低级的把戏。
“跟我走吧。”他说。
“去哪里?”
“这你就别管了。”罗恒淡然一笑,率先出门。
孟楚楚紧紧咬着嘴唇,想了想,跟在了他身后。
从开始到最后,这个比她还小几岁的男人,一直占据着主动。
无论从身体上,还是从心灵上。
这让她很憋屈。
也让她很好奇。
明明已经危如累卵、命悬一线了,这个男人,又能够靠什么去翻盘呢?
……
罗恒不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信佛信道信鬼神,不是思想境界有多高,是怕,是最纯粹的敬畏,他终究不是恶贯满盈的亡命之徒,即便杀人的时候双手沉稳,不曾丝毫颤抖,杀完后也能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但这不代表杀了人后他就能够心安理得。
正因为做不到心安理得,罗恒上位后这一路才走得战战兢兢,格外小心翼翼。
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
即便如是,一路行来,他也惹到了许许多多的敌人。
罗恒信奉达尔文社会进化论,弱肉强食,这是基本自然规矩。
社会是呈现出金字塔结构的,有人上位,自然就有人下来。
所有人都想上位,所有人都不想下来。
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性。
李家是老爷子给他的,他不容外人染指。
西川是个福地,他想要。
甚至在这个国度未来十年的浪潮浮沉中,他想成为那个走在前沿的弄潮儿,这个机会,他要去争取,要去霸占。
他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