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不分家,这位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位少校。
所有人的走了,罗恒还呆呆地站着。
天色很快转黑,公路上除了尸体被焚烧的刺鼻味道,就是清冷的月色。
十六岁的少年,神色冷寂,月色洒进眼眸,渲染出深海般的眸色。
白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罗恒如触电般一抖,一拳轰出,好似掣电。
白乐天连忙一躲,沉肩摆了个防御姿势。
砰地一声,连后退两步,方才卸去劲道。
这家伙的拳头,似乎更硬了。
“你疯了?”他咆哮着骂了一句。
罗恒冷笑:“白老七,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白乐天骂道:“罗恒,你他妈怀疑是我针对的赵蝈蝈?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他?罗恒,我敬你是条汉子,是个爷们,拿你当朋友,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边上陈宣君也劝道:“小恒,有话好好说。”
罗恒深吸了口气,叹道:“白老七,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但有个问题你必须要跟我讲清楚,你在跟我喝酒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我坐你的车?”
如果白乐天不叫罗恒坐他的车话,那现在化作一滩焦糊尸体的,可就不止是赵华国了,还应该包括他跟陈宣君。
这是个阴谋,而且很大可能不是针对赵蝈蝈,而是针对他自己的阴谋。
也就是说,蝈蝈哥,是间接被他害死的。
“我是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仅仅是预感而已。”
白乐天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们喝酒的时候,我有个战友率先走了吧?”
罗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还记得那人绰号冬瓜,离去的原因是说家里面给他安排了相亲。
白乐天继续说道:“那人是乔东,乔家的大少,老子是西南军区一个王牌师的师长,爷爷最高做到过国防副部长,不过已经退下来很多年了,我虽然跟孟无咎尿不到一个壶里,但乔东跟孟无咎关系很好,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
“乔东?”罗恒眯起了眼睛,里面杀意弥漫。
知道他今天行踪,且知道自己是坐赵国华车来的,应该只有今天在场喝酒的人——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这厮是出去通风报信的,然后就有孟无咎找了方才那个卡车司机,想伪装成一场交通意外,直接将罗恒撞死!
白乐天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