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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罗恒来说,最近的日子不急不缓,趋于安然。
忙碌中偶尔也会有些闲暇时光。
闲暇时候,白乐天通常也会来找他下棋,当然是象棋,罗恒倒是没想到这厮看起来像个粗人,其实棋艺相当不俗。
下棋的地点要不在公园凉亭,要不就随便找个河边的茶馆,省城号称休闲之都,茶楼可不要太多。
当然白乐天跟罗恒下棋,一般都是输多赢少,毕竟罗恒心算能力比他强太多了,除了李龙图这种成了精的老者,或者说那些国字号棋手,一般人还真不够罗恒看得。
偶尔白乐天也会带上一点酒,纯正的老白干,很辛很烈,白七少好这口。
两人边下棋边喝酒,醉醺醺就说些心里话。
譬如白乐天有时候会跟他讲一些部队上的事儿,有时候也讲些家里面的事情,透过他的只言片语,罗恒看得出来这位白家七少过得不如自己想象那般惬意舒心。
他应该是那种很反感官场那套步步为营、步步算计,相互之间尔虞我诈一切只看利益的那套,但受家室限制,他不得不去接触、接受和学习这些东西。
白家人丁兴旺,底蕴虽不能跟孟家、李家这种三世荣华的名门比,但也差不了多少,至少都跟许延昭背后的许家一个级数。
一个大家族,最怕就是后继无人。
古有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现有富不过三代,说得都是这个道理。
他算是白家唯有两个最成器的第三代,还有一个是他那个在西川省某个地级市任市委秘书长的四哥。
两兄弟一文一武,互为依仗,寄托着家族所有长辈的殷切期盼。
这是一个黄昏,公园凉亭,白乐天又开始找罗恒倒苦水,小眼神儿那叫一个幽怨。
“得了,小白,下棋就下棋,那来得那么多矫情,你这家室,小爷羡慕还羡慕不来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罗恒实在看不下去,没好气地说道,这白老七,越来越幽怨了,怎么看怎么像小媳妇儿呀。
“哥哥我忧郁呀。”白乐天只苦笑。
“有心事?”罗恒试探地问。
“我可能要结婚了。”白乐天说道。
罗恒瞬间就明白了,政治婚姻嘛,自古就有的玩意儿,估摸着白家看白老七追求李家大小姐无望,转移目标了,暗自寻思这事儿还真跟老子有些干系,笑道:“哪家的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