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去泰国之后,我哥来找过我,他说我爸讲的,你这次死定了,你一死,他就要不惜一切拿掉我肚中的孩子。”
“去他大爷。”罗恒直接吐出四个字,这柳秋道老匹夫,良心真是大大的坏呀,现在孩子都快四个月了,要拿掉,那不是要他女儿的命么?
“你……”柳如眉嗔目结舌。
“我……不是骂你!”罗恒这才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对,连忙解释。
柳如眉没好气道:“可你骂得是我爸。”
“好了,不要在乎这些细节。”罗恒打了个哈哈支吾了过去,看了看天色,笑道:“时候也不找了,我跟葭薇姐说过了,要去找她,就先走了。”
“恩。”柳如眉点了点头,目送罗恒离开。
她起身拉开窗帘,黄昏光景,夕阳盛大,蓦然变得刺眼地阳光让她略微不适。
抬手遮住肆无忌惮地光线。她突然想抽根烟。
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孟无咎死了,她知道,虽说罗恒只字未提,但她能猜到,一定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连她都能猜到的东西,孟家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罗恒能在巍巍高山一般的孟家报复下,活下来么?
柳如眉不知道答案,她没有丝毫信心。
这一次,罗恒面对的敌人,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强大的红顶世家。
她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象棋的棋谱,自言自语道:“小卒子过了河,固然能横冲直撞,张扬无忌,但卒子终究是卒子,只能往前冲,不能退后一步,退一步就是死。罗恒啊罗恒,你什么时候才能脱离一个小卒子的宿命,变成一个真正的王?不过你可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就死了,因为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和我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是个爷们儿,可不能食言。”
……
罗恒从柳如眉那里出来后,就往李葭薇家赶,到了的时候,李葭薇刚吃完药,正坐在躺椅上看出,看得是徐志摩的一本名为《猛虎》的诗集。
李葭薇动完手术后一个星期就从医院里出来了,她说她不喜欢医院的氛围,每天都在见证生离死别,所以要在家调养。
罗恒咨询了乔治医生,乔治说那样也好,只要每天按时去输液观察就好,反正离医院也近。
黄昏阳光安然,照在李葭薇沉静的脸上,侵染出了说不出的温柔韵致。
她刚做完手术,原本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