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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呆在空荡荡地房间,点着台灯,翻着那本早已经被翻得泛黄的资治通鉴,毫无睡意。
古人说,读史使人明志,看着历史上那些沉浮沧桑的往事,罗恒手握成拳头,有一枚硬币在各道指缝翻动,这是他从一部影片里学来地小技巧,看起来眼花缭乱,其实也就是熟能生巧四个字而已。
他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全力以赴,做一样就想精一样,学数学是这样,练武是这样,练枪也是这样。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或许才是他身上最大的优点。
在这样一个可以安静思考的夜晚,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其实孤独的,
对于一个口袋里突然鼓起来却还不懂得去夜店这类风月场所挥霍地年轻男人来说,罗恒地生活健康到一种让不少同龄青年感到令人指地“畸形”状态。
哪怕他尝试着努力接近脑海中所谓地陌生上流圈子,开始抽好烟,试图学习高尔夫和品酒,但他跟这个圈子,仍旧有些格格不入。
他思考了许久,一直想到那张在大多数人看起来都很温和很没有杀气的普通脸庞逐渐狰狞起来。
他现在的处境是艰难地,他知道。
很多人想他死,这些人都很厉害,他也知道。
那他现在为什么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呢,用膝盖想也知道,那是因为有李家老爷子的存在,这为西川王一天没死,就没人敢放开手动自己。
那已经八十六岁,病入膏肓的李龙图还能活多久呢,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其实他不想离开西川,原本报的学校是西川大学,因为这里是他的根基,但他从泰国回来后,立马发动李葭薇在教育系统方面的关系,把志愿改了,改成了复旦大学。
省城有孟家在,罗恒不敢在此地久待,这才是他不得不暂时离开西川的真正原因。
两千年前,一个姓孟的老头说过这么一句话,大抵就是说他一天要自我思考三次。
思考的过程,就是剖析自己的过程。
罗恒不是圣人,这种境界离他没有十万八千里,但他时不时也会这般自我剖析一番,且认为这是很必要的。
因为这样他能认清自己,认清自己将来要走得路。
除了对自己的亲人,罗恒自诩从来不是一个付出不求回报的憨厚老实人。
今天他找许四维谈话,表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其实是带着一腔怨气的。
当时他为什么冒着那么大风险去泰国杀李伯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