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定然怀疑我有什么目的。这话看来是有挑拨之嫌,但实则我是为你好。不信你就等着吧。”
毓华撂完这话,也就去了。
琉璃思索半晌不得头绪,便上苏姨娘房里与她说了。苏姨娘思量片刻,也皱紧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道:“不论如何,黄鼠狼总不会给鸡拜年。陈姨娘那里,只要等我身子好了,自然得回到我手中来,暂且就走着瞧吧。”
琉璃总觉得毓华那话里头还有深意,仿佛是陈姨娘攀上了什么人似的,她一个从丫鬟抬举上来的妾,能攀的无非是何苁立,莫非何苁立竟然想把她抬举上来重用?可苏姨娘不论出身、心性与能力都比陈姨娘强上许多,抬举陈姨娘上来,除非他吃饱了撑的。
可到底因为他是官场上的老油子,内心不好琢磨,便也因此起了探究虚实的心。
正巧何苁立听说她搬来了,趁着翌日休沐,这日从衙门里回来,便就上了苏姨娘屋里用晚饭。每年秋冬春都是苏姨娘难捱的时节,进了五月,她这身子就开始好转了,许是也存了有别的心思,这日特地打扮了一番,新梳了外头流行的飞仙髻,换了身茜纱罗的夏裳,她本就相貌极好,如此一来更显得妩媚多姿,全然不像近四十的人。
何苁立见着她这么样,兴致也极高,连着喝了两三杯酒。饭后苏姨娘扶着他在榻上吃茶,自己下去张罗果子了。何苁立见琉璃在侧,不免要叮嘱几句:“回了长房一要孝敬你母亲,二要与兄姊们和睦相处,三则功课也要上进。先生破例收了你为徒,对你定是存了莫大期望,你莫让她失望才是。”
琉璃一一听了,而后道:“娘这里女儿自是要孝敬的,只是大老爷也要多来瞧瞧她才好。论起来,娘亲与大老爷乃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份关系谁都比不上。要不是大夫人行事太毒,如今她膝下至少有三个儿女相伴,如今她形单影只,大老爷正该替大夫人弥补些。”
儿女本不该插手父母之事,但她在何苁立面前比这还逾矩的话都已说过了,也就不去纠结这层。何苁立喝了几杯酒,显然也没在这上头深想,点点头道:“你说的是,我确实亏欠你娘了。”
琉璃趁热打铁,“既如此,大老爷如何还专往陈姨娘屋里跑?莫非大老爷竟是要把家务大权交给她?”
何苁立默了默,双眼眯缝起来,“你这意思,是眼红着长房的中馈大权?”
琉璃恍然失笑,“我不过是个孩子,要这大权何用?只是三姐姐前两日到过我这儿,说如今陈姨娘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