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也学了手做面的绝活儿。”
陈姨娘哦了声,又道:“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她没有跟何府签卖身契,到明年满了十八岁,她便可以出府觅亲去了。一般姑娘家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有番打算的。
莲心脸红了红,磨蹭了半日才不好意思地低声道:“等出了府,奴婢便跟嫂子学着做面呗。奴婢嫂子人很好,她说有门手艺在身,到时嫁了人,便不怕吃亏,来日夫家也小瞧不了人。奴婢觉得挺有理的。”
陈姨娘盯着她微红的小脸儿,点了点头。手指头抠着茶碗上的青花描边,内心里像有团麻在不住纠缠。何苁立看上了莲心,几乎已是摆上了明路,她纵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一万个失落,又能如何?他是她的天,想给她多少她就能得多少,不想给她的时候,她也拗不过天去。
想起方才在他房里那幕,她的脸又烧起来。依着他顺着他,总算还能让他想起还有她这么个人,她都已人老珠黄了,又不曾生个儿子养老,不依着他,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看着面前沉浸在自己愿想中的莲心,撇开脸来。这世上几个人是不自私的呢?该做的还是得做。
“今儿老爷休沐,夜里请他在屋里用饭,我瞧着你手脚伶俐,就留在屋里侍侯。”
莲心不疑有它,颌首称是。
琉璃下晌去梧桐院的时间略早,知道郭遐定然在书房,便就径直寻了过去。
“先生,你能跟我说说那位岚青先生的典故么?”
何苁立把双喜插在她身边的事她琢磨了半日,想来想去还是要打听打听这墨荷图的来历才成。既然郭遐不曾挑破岚青先就是她外公这层窗户纸,那么她也就当不知道好了。
郭遐似乎不料她忽然提起这个,愣了半刻才道:“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琉璃扯了个谎,道:“昨儿夜里我听大老爷提到这个人,从前也在您和老太爷口中听到过,就不免好奇,想这是个什么人,这么多人都知道他。”
郭遐正在看琉璃送给她的那本诗集,听闻便合上手中的书,回忆了一下,沉吟着说道:“二十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原是一介书生,后因文采出众,写了篇极有深度的文赋被先皇赏识,然后做了跟前的御笔侍书。说起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权臣。”
琉璃嗯了声,又道:“可以再说详细些么?就是,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郭遐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隔了好半日才幽幽道:“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为人低调,说话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