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的且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摆平下去。二婶眼下可有什么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梁氏气乎乎地一甩帕子。道:“那挑头的几家都是原先老太太的陪房,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我能斥还是能打?这几日倒好,眼看着下半年的农作又该开始了,为了这个事,倒连正经事也撂在了一边,尽顾着往老太爷跟前说好话了。老太爷也是。竟为了老太太的面子,拉不下这个脸斥他们几句,弄得我如今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聂氏紧接着冷哼了声,“二嫂这话怎么这么说,什么叫弄得你里外不是人?你要是有能耐,他们能骑到你头上来吗?我手下可也管着几十个铺子呢,不见他们出来挑事儿?倒好像多委屈似的!”
这两人只要站到了对立面上,见面总如斗鸡似的争个没休。
琉璃实在看厌了,放了手上茶杯,说道:“都别说了。又不是来吵架的。”
梁氏回头看了眼她,收回要说出口的话,瞪了眼聂氏回身坐好。
琉璃眉头皱起,“不管怎么说,地里的农活是不能耽误的。二婶把那里大管事叫来,告诉他,无论如何先把地耕了,要是怠慢了农作拿他是问!至于之后——”
之后的事她也很头疼。若依她的脾气,闹事的要是别的人,斥责几句要是不改,就挑个领头的出来打板子。打板子不改就发卖!这群在府里养刁了的奴才,拈轻怕重惯了,被发卖出去又能得着什么便宜?总有一项治得了他!
可这既然是老太太的陪房,莫说梁氏不敢擅动,连她这个正经主子都不能怎么样了。若是意气之下治了,难免让人心寒,觉得她得了老太太的好处却不顾她手下人的死活了,外头还不定把她传成什么样。可若是依了他们,那她哪还有脸面在了?这眼看着就是要在房里当家的人,要是这事弄不下来,将来随她过去的那些陪房还不得把她拿捏死?自己的陪房都尚且驯服不了,又谈何去驯服那边的人?
所以这件事,真真是马虎不得。
“之后便怎样?”
梁氏倾了身子侧过来。聂氏也把脸转过来了,定定地盯着她。
琉璃低头看了看手指甲,说道:“我先看看,你先这么交代下去。”
梁氏收回身子,略带了两分失望。
蕊儿送了梁氏聂氏回来,看见琉璃锁紧了眉头坐在椅子上,便道:“这事二夫人也不是办不了,不就是批或不批两条路么?有她当家处理了,谁也不会说什么,偏把这事捅到姑娘这里来,不明摆着让姑娘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