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让人上前替他解斗蓬。
见得琉璃两手沾着面正在忙活,祈允灏望了望,便也走了过来,“你在做月饼?”
琉璃点头,洗手从里头给他拿来双干爽的鞋,然后转身去沏茶。端茶回来时他也在桌旁坐下了,拿着饼模看了看,“这个。我也会。”琉璃还没表示出疑问呢,说着,他就往琉璃的水盆里洗了手,擦干后,即熟练地从盆里另取了个饼模来。压了一团和了馅的面进去。
琉璃看他动作很是纯熟,便问:“将军怎么会做这个?”
祈允灏将面团紧紧地压进饼模里,然后拿着它往布上一拍,一个完美的八边形月饼就出来了。
“长年行军打仗的人,要是连这些都不会做,那怎么生存?往年我们在大漠的时候,要是战情不急,将士们想家了,也会做些各自家乡的小吃。所以我不但会做月饼,还会包饺子,烙煎饼,对了,你们杭州的年糕和粽子我也会做。”说到这里,他略有些得意地扬起唇角,一面仔细压着手下已塞进模子去的面团。
琉璃头次听他提起在外从军的事,便就没插话,一面也拿起饼模学他的样子做起来。一面想着,杭州的年糕是许多年没吃过了,自打进了京,就没遇上过几个南边儿的人,就更别提这些小吃了。还真有些想念。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在杭州住过?
琉璃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也正好顿住了,转头往她望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杭州住过?”
祈允灏看了她一会儿,转回头去,揉起面团来,“换庚帖的时候,是要知道彼此出生时辰和出生地的,那上面有。”
琉璃释然了。
因为,的确是这样不错。她方才听他陡然提到杭州,还以为他会是徐师叔信中所说的南下寻找外公遗物的那些人呢。
说来也是,他要是知道她是谁,怎么会舍近求远南下去呢?要是她是他,说不定就像何苁立那样先用各种方法威逼引诱她交代出来。或者,直接掀了白马寺。当然,他不知道外公有东西就藏在白马寺。
想起白马寺,不免又想起那把不知所踪的铜匙。
要办的事儿真是太多了,也没几件顺心的。
入秋的雨不大,却十分经得起下,这场雨一直又下了四五日才停止。
这日吴子薪又来了府里给琉璃诊脉开方子。
因着前些日子圣上的病,琉璃也是盼着他来。于是摒退了下人问他:“圣上究竟得的什么病?”
吴子薪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