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几张纸拼在一起。再对光看,拼接起来的几张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完整的祥云状图案,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佩戴在脖子上的金锁!
金锁?琉璃一顿,蓦地将手探进脖子。从衣领内掏出一只铜钱大的纯金小金锁来,这是她的生庚金锁,上头刻着她的生庚日子,打小就戴在身上。她心念顿动,将它举起对着纸上的印记比对,这么样一看,手上的金锁与纸上的印记居然从花形到大小一模一样!而且就连金锁左上方有一处老旧的小缺口,纸上的印记上左上方也没落下,赫然缺了个小口子!
纸上的秘密莫非就是她配戴的金锁?这说明了什么?
琉璃拿着金锁反复细看,除了上头刻着她的生辰,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没有暗扣,也没有夹层,更没有什么多余的字样和花纹。何苁立拼尽全力得来的这几篇国策,藏住的秘密就是印着与她配戴的金锁一样的印记?
琉璃再看了眼那几张纸,叹了口气把它又塞进了抽屉。
兴许她还是得再上白马寺一趟,要破解铜匣子的秘密,终究还是得先拿到它再说。
祈允灏直到深夜才回来,琉璃上下眼皮都已经打架了,挣扎要起来给他沏茶,被他按下了。
“我回来晚了,对不住。宫里又出事了。”他斗蓬也未解,拉她坐在腿上,拿斗蓬将她包住了。琉璃这才发现他神色没有出门时那么轻松,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圣上的病又复发了。”他掠了掠她的额发,说道。“我们在西湖楼的时候,陆诏收到了消息,所以我们就去宫里了。几个太医会诊,直到刚刚才算稳定下来。”
琉璃点点头,坐起来,“圣上的病要紧吗?”
他微拧着眉,摇了摇头。
这是关系着朝局的大事,他虽然摇头,却不表示圣上的病不严重。他不说,琉璃其实是能够理解的。太子与庆王之间战争一触即发,几乎是可以确定的,只要圣上病倒不能理政,两党之间就会有场殊死搏斗。庆王这边如今已经争取到了祈允灏,太子那边虽然也有些兵马,但到底圣上的亲兵握在定北王父子手里,到了危急时刻,皇后与东宫则不得不走定北王这条线了。
如果说定北王被皇后争取过去,那祈家父子就从家仇变成了政党敌人,这是个大大的悲剧。而实际上定北王手上的兵马也包括祈允灏手上的兵马,如果真要分党而立,那祈允灏与陆诏这边会弱势许多。那时候谁赢谁输,就不一定了。
所以定北王迟迟不表态,其实不光对太子那方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