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错的。
梅氏又砸了个杯子,喝令顾嬷嬷道:“去让吴忠抬银子过来!”
琉璃预算计划里的银子共有两千两,十两一锭的元宝也有足两百个。叶同刘威抬了两大筐子去到朝庆堂,正好淑华已经到了,见得她这么阔气回得房来,不由道:“你这是打劫了王府大库还是怎么着?”
琉璃扬唇引着她进门坐下,说道:“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儿。”
听蕊儿说了经过,淑华看了她半日,接了月桂奉来的茶,悠悠道:“大老爷死的还真不冤,要是再活一回,他真应该好好攀住你这条线,有你这么样能把王府的夫人都治得服服帖帖的闺女,他还去走那么多关系往上爬做甚?”
琉璃笑了下,没接她茬。
淑华道:“你就不问问何府如今什么样了?”
琉璃看了看天色,说道:“反正你会说的,我又何必问?”
淑华冷哼道:“冲你这话,我还就不打算说了。”
“那好。”琉璃起身道:“厨下备好了酒菜,我们这就吃饭去。”
淑华瞪她,但是人已经被她拉到了楔厅。
琉璃给她亲手盛了汤,然后道:“孩子出水痘的事儿都过了吗?”仿佛真的不在意何府眼下什么状况。
淑华叹道:“算了,你不问,我还是要说的。”说着拿绢子印了印唇,看着她:“老太爷自打大老爷被带走那日起,便病倒不起。何廷芳夫妇俩日日在正院里闹,埋怨老太爷不出面保他们的爹娘,又闹着要分家。老太爷愈发病重,这两日连饭都吃不下了,餐餐只进些粥水。何廷玉带着谢氏及瑞敏瑞惜出府另住,倒是每日里还回府来看看老太爷,陈姨娘如今则被阮氏挤兑得难以容身,手头一些私房也被阮氏搜刮去了。可以说长房这一脉,气数几乎尽了。而余氏在牢里,听说毓华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前两日她送药进去,结果也被狱卒挡住了。”
琉璃默然喝了半碗汤,半日才道:“她怎么着也是定北王府的少奶奶,怎么会连狱卒都挡她?”
淑华微哼了声,说道:“定北王府的少奶奶也得看是谁,狱卒也是有眼力劲儿的,那些证据是祈允灏交上去的,主办的又是当年大老爷任征粮使时购买发霉饷粮送边的案子,谁会想不出来他是在为当年的事报仇?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大老爷乃是死于他手,狱卒又怎么会为她而得罪大将军?”
琉璃听得这个,倒是怔了怔。她原以为祈允灏会将这些证据的来历说出来,自己也正在暗中为将来事发后如何应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