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夫人的大轿在大街上略微一顿,然后又继续浩浩荡荡往定北王府方向而去。琉璃与月桂上了马车,叶同刘威驾车随侍在侧。驶向了定北王府东面一条长街。
片刻后马车在一座普通小院子门前停下,月桂叩开了门,才扶琉璃下车,门内如意与一名丫鬟一名婆子跪在地上,呼道:“恭迎夫人驾临。”
琉璃挥绢子道:“起来吧。进屋说话。”
叶同刘威看过门外动静。才又进院关门。
这座院子前后共两进,是琉璃让桔梗儿租的,不过她倒是头回来。房子虽然普通些,但该有的倒是一应俱全,还有些贵重奢靡之物。想是祈允靖带来的。琉璃打量了一眼窗下的绣架,说道:“二爷这两日对你如何?”
如意脸上红了红,说道:“托奶奶的福,二爷对如意竟是愈来愈好了,莫姨娘小产那日夜里,二爷就说要把我接进府里去,后来桔梗儿把二爷请回府,二爷一大早又过来了,在奴婢这里喝了许多酒,说二奶奶心如蛇蝎,容不下他的孩子,将来也容不下他。二爷回府吃过早饭后就又来了,这几日都在这里歇,总说会尽快把奴婢接回府里,给奴婢名份。”
她这副模样,与在红袖那里见她是端底是不同了。琉璃细细打量她,琢磨了下,说道:“这样自是好的,不过他口里说的好听,却不一定真的会这么做。你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软硬兼施让他把你接进王府,然后我才好进行下一步。而且,一定要快！”
如意抿紧唇:“奴婢知道了。”说完又迟疑了一下,说道:“二奶奶要是被休了,依王府这样的门第,我们做妾的是无论如何也扶不了正的,将来要是二爷又另娶了夫人,奴婢该怎么办呢?”
琉璃扬唇,看着她道:“她就是不休,你又能如何呢?难道你还会落得被卖到妓院去的下场么?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莫姨娘的下场你知道了,就算你放过何毓华,她会放过你吗?”
如意一怔,两腿一软又跪下来:“奶奶恕罪,奴婢不是别的意思,只是害怕将来也被人容不下罢了！”
琉璃沉脸道:“再被人容不下,你也是二房正正经经的姨娘！你是有名份的！你只要好生安份地侍侯好了二爷,有了孩子照顾好了孩子,谁还敢动你?只要二爷不动你,王爷夫人不动你,谁要是敢再卖你撵你那走的人就会是她！”
“奴婢知道了。”如意双眼又泛亮了,“奴婢定会遵照奶奶的吩咐,尽快帮奶奶斗倒二奶奶。”
“这话又错了！”琉璃又沉脸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