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之间有点什么,就有所动作,不就是想发奋爬到与他平等的位置,凭实力把琉璃夺回去吗?可是他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殿试中选那日,听说他往营里跑来了,他预先就出来了。要不然。真的跟他打一架吗?
严格说起来,他还真没比他占上许多优势。
可是纵然如此,他对杜睿又能怎样,威胁他?暗算他?虽然他真的很想痛揍他一顿,让他死心。不要再觑觎他的妻子,甚至想法子把他弄到偏远地界去,可这都不是他屑以为之的,到如今为止,杜睿对琉璃一直谨守着礼仪,除了让世人都知道他有这么个坚韧的情敌之外,并没有真正冒犯过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侍卫们说的很清楚,方才情况确实惊险,只怕不是这样,他还是不会出面与她相见的。如此他就是想抓他的把柄对付他,也抓不到。
所以,这样无懈可击的情敌,让他无处下嘴,也更让他恨得牙痒痒。而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也才是真正使人煎熬难忍的。
马车忽然轻颠了一下,他下意识将她揽进怀里。
琉璃因此回了神,看向窗外:“到了吗?”
他嗯了声,“到了。”
马车在坡下停住,上坡的路不太平整,他将她抱下车,然后一路抱回房去。
蕊儿见得他们回来,连忙让春香打扇,自己给琉璃上了碗温好的墨鱼莲子,给祈允灏上了碗凉透的百合汤。
等琉璃把汤喝完,祈允灏说道:“住这里到底不如城里方便,请太医都不及时。府里我都差不多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回去住。你看你几时可以回府?你别担心,回去后你若还想来这里住,我再抽空陪你过来住两日便是。”
这里到底不如王府守卫森严啊。上晌问过医正,医正说眼下快四个月了,胎位稳了,不如头三个月那么易惊动,庄子里宽敞又空爽,所以住住倒无妨。原本他也是想由着她性子再住住的,可是杜睿已经见过她,那就不成了。万一那小子一个没忍住,跑这里来撬他的墙角就不是不妙之极么?
这里正揣着他的小心思,哪知琉璃却也叹道:“你说的是,我也是该回去了。皇后方才说了,明儿个就会送个人到府里来帮我协理家务,顺便帮着侍侯你。我要是再呆在这里,只怕墙角都要被人撬了!”说着睨了他一眼,牙齿咬起来。
他听她这么说,心底下竟是欢喜起来。也没去深究琉璃话里意思,不欲让她看出什么,因而面上仍然一派正经,如往常那副大将军的模样,慢吞吞道:“很是。你在府里,很多事情就让人没空子可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