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声音宏亮,被这一吓那音调就愈发高扬了,太子一皱眉,伸手要来抱他,小嘟噜越发不干了,祈允灏瞧着心疼得很,连忙接过来抱在怀中。
杜睿也过来道:“是不是吓着了?快摸摸额头。”
祈允灏听话地将手抚上小嘟噜的额尖,往上抹了几下。兴许是感受到父亲怀抱的力量,小嘟噜立马停止了口哭声。眨眨眼在祈允灏与杜睿之间看了看,蓦地又对着他们破涕笑起来。两人见状也不由松了口气。
太子从旁讥道:“你们倒是对好连襟。”
“你这话什么意思?”
祈允灏与杜睿同时沉下脸来。说他们是连襟,岂不就是讥讽杜睿与琉璃有染么?今儿祈允灏与杜睿之间相互礼让,全无扭涅别扭之态,这么多人背地里只有钦佩而没有说不好的。太子眼下说出这话,便令在场人都皱起了眉头来。
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人这么讽刺,何况两人都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定北王听见这话也不由怒了:“太子殿下这话有趣得很,也让人费解得很,回头臣倒要把这原话转给大长公主殿下以及圣上听听,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睿是大长公主的嫡长孙,更是她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太子这样说他,得罪的哪止是祈家,分明就是连长公主也一并得罪了,还有淮宁侯世子以及世子夫人的娘家,可以说,定北王若是把这话转出去,那他这轻飘飘一句话,得罪的就是一整片人了!
太子说的时候只图嘴上痛快,哪里有这份缜密心思?不由得语塞。
祈允灏再看向太子,那脸色就很不好了。旁边裕亲王也在,同为皇宗,自己出了这么个子弟实属家门不幸,也知道他今日是让定北王父子及杜睿动了真怒,于是便道:“太子不是来添盆的么?添完就快些走罢。”
他是皇叔,说话有份量。太子也不能不怵。他原先手已伸到怀里了,中途被小嘟噜哭得住了手,这时听得裕亲王这般催他,便觉有些没脸,好歹他也是上门的客人,更是当今太子,祈允灏如此待他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家皇叔也是这般,实在让人心生憋屈。要不是为了手上这份单子,明知道整个一府都是陆诏的人的情况下,他今儿还真不会来讨这个没趣儿!
“本宫当然是来添盆的!”
他负气从怀里掏出那份礼单,用力塞进小嘟噜的襁褓里。小嘟噜正盯着杜睿看,倒并没有被他弄哭。不过定北王却是不乐意了,当下道:“老臣代孙儿谢过殿下。殿下要是不留下用饭,便恕老臣不送!”
“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