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骂不着。她谨记着这句话,在这里陪了一段时间,她发现回去之后对于李桎的挑剔竟然也能应付自如起来!至少她就再也没有因为一点小事而惊慌不已了。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自豪,原来真正做强的女人不是段文蕙那样表里不一的“淑女”,也不是何毓华那样宁死不肯折腰的“烈女”。而是像大嫂这样既不放过一个恶人,更不肯吃一点亏的“恶女”,——如果说保护自己而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也算是“恶”的话。
她心里的天平,已经逐渐往琉璃这边倾斜了,到朝庆堂来的日子,她越来越认真用心起来。
琉璃纵使不知道她心里有着这么多心思,但她的认真是看在眼里的,也算是得到点欣慰。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都把余氏斗倒,帮着苏氏管理起长房内宅来了。祈木兰如今起步晚些,倒也可以慢慢磨练。
于是在吴忠来回话说平南侯府上要嫁女,该送多少添妆礼时,她就与祈木兰道:“我们成亲的时候他们送的是一道六开湘绣大屏风,三十两纹银,你三哥三嫂他们成亲的时候则送的一对玉鸯枕,外加二十两银子。你觉得这礼该怎么送?”
祈木兰头回被她问话,心里略有不安,想了想,说道:“虽然他们随礼在前,我们回礼理应加一点,可当初我们府上是嫡房娶亲,而他们此番是嫁庶女,按理他们是该重些,所以我觉得,也随三十两,外加一对价值相当的古玩即可。”
琉璃转头问穆氏,“你说呢?”
穆氏想了想,说道:“他们府上两个儿子成亲我们都随了礼,还有前面嫁的三个姑娘,而我们府上总共也就办过三回酒宴,收过他们三回礼金,算起来,就按大姑娘的说法也是成的。”
这随礼的事儿轻了不成,重了也不成,不是关乎谁吃亏的事儿,而是关乎面子的事儿。除非是至交或近亲,否则过重或过轻的礼都会让人觉得你们家主事的人不擅持家。
穆氏说完,见琉璃半日没做声,便道:“也不知大嫂是什么主意。”
琉璃道:“咱们府虽然已经随过他们府上五回礼,可是你别忘了,当初老二也收过他们一回礼,如今马上又要成亲,再有,不久之后我们两府分开,淮安王府上匾,还有二房三房添嫡子女,这些事都是要收人人情的。另外还有,咱们东郊生意上的事儿,不靠这些王公贵臣们帮衬?”
穆氏立即凛然,“大嫂说的很是!竟是我糊涂了。”
琉璃与祈木兰道:“你二嫂说的在理,如今行情也是这样算的。不过有时侯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