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果说他没有立即处置梅氏是因为顾念着夫妻情分,想等着梅氏自己从实交代的话。那他把她留在身边,就是在离间她和她。。
他是下决心要处置梅氏了。若他猜得没错,他已经掌握了推测到泄露的人就是梅氏,而她是梅氏身边最得她用的心腹,只要她指认她出来,那梅氏就再也没有脱罪的可能。她不提醒她,也就是想看看在定北王制造出来的这层烟雾之下,她会不会也会有一点体恤到她这么多年的付出,从而放过她。默许她留在他身边。
如果她能够平静接受这一切,那么她一定会跪下来告诉她实情,和她商议对策的,只要她能够体恤她一点,她还是可以为她收拾烂摊子。
她在跟自己赌。可梅氏这一句话,就已经明白地告诉她,她赌输了。她已经替她想好的对策,终于还是变成了一席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废话。
“你怎么不说话?!”
梅氏一拍桌子,桌上茶碗跳起来,发出咚啷一声响。
香英忍不住笑了下,盯着地下,说道:“奴婢不知道说什么。”
“你笑是什么意思?!”梅氏站起来,又惊又怒。“你以为去了书房就能跟我对着干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是爬到王爷床上也还是个奴才!只要我不准,你就一辈子也别想当他的姨娘!”
香英双手交于腹下,神色平静,仿佛梅氏指着鼻子骂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哀莫大于心死,对梅氏,她应该死心了。她的两个儿子全都已经成家,个个结的都是豪门贵女。女儿也已经满了十三,以王府县主的身份将来定然也是一世繁华。她还有两年就四十岁,就算定北王真的还会亲近她,甚或是她也还真的生得出他的孩子,这对梅氏来说能够构成什么威胁呢?她就是生下庶子,能分到的也只是王府极小的一部分家产,远远影响不了祈允靖兄弟的收益,可梅氏还是不肯放过她,连她仅只是被定北王留在身边管管琐事也不能容许。
想到这里,她就只有苦笑的份了。
“你,给我滚!”
梅氏见到她唇边安静的笑,心里的怒气更盛了,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通房丫头了,她如今居然还敢在她盛怒的时候冲她笑!这不是**裸的挑衅吗?这不是炫耀吗?!如果不是因为定北王——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真想掐死她!
香英走出门来,唇角又扬了扬,出了正房,仍往荣熙堂书房去。
被梅氏这么一骂,她反而觉得轻松些了,她不想再在她面前逆来顺受,这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