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闵华开去:“母亲疼你。你娘疯了,别理她!”
苏姨娘笑着:“姐姐越这般疼她,可是越害了她。”
她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头还藏了个小人。对应着老太太那句“到底骨子里都还贱着”的话,便觉另有深意。
大约方才闹了那么一场,众人也觉没意思,都渐渐告辞离去。琉璃也跟着道别,老太太淡淡嗯了一声,挥手让了她去。
回到小院里蕊儿迎上来,琉璃打了个手势让她住嘴,进了房,把翠莹支开才让她说出来。
蕊儿从荷包里取出个三截小银棍儿,拇指盖那么大的方鉴,和一小盒印泥,“这是孙嬷嬷一早拿回来的。那刻印的原说要两三日才有取,奴婢怕姑娘要急用,便自作主张加了一百钱让他现给刻了,还望姑娘勿怪。这是剩钱。还有这印泥。姑娘瞧瞧合用不合用?”
琉璃倒不将三截银子放进随身荷包,再看了一眼那章,材质平常,倒是雕得精细,于是道:“甚好!”就着印泥往昨日那画上盖了戳,随后再道:“明日再把这画拿去裱好。”
蕊儿想了一下,道:“明日再出去,夫人多半要问起,眼下只能去找找孙嬷嬷,她家住后巷,时常进出,看看她那里有没有办法带奴婢去了。”
“好,那你去。”
蕊儿出了门,琉璃找了个枕头趴下养精神。
只要这画裱了回来,她就可以向何苁莅交差了,如果何苁莅没有见过这画,那他一定会没有疑问地收下,如果他见过,那她也可以假称不知道。总而言之,在她没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前,她还不想这么轻易地拿出来。
蕊儿在她起身倒茶的时候正好回来:
“姑娘,孙嬷嬷家里出了事,方才突然回去了,只怕这几日都回不来。”
琉璃皱了下眉:“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孙嬷嬷的丈夫跟钱管家的小舅子鲁鲫儿起了争执,被打断了一条腿。”
琉璃道:“她丈夫也在府里当差?”
蕊儿道:“那倒没有。孙嬷嬷的闺女米儿在四夫人房里,鲁鲫儿则替老太太管着两家嫁妆铺子。这鲁鲫儿原就有了妻儿,不知怎么又瞧中了这孙家姑娘,纠缠了几个月了。今日人家姑娘放了半日假家去,鲁鲫儿又跟了去滋扰,被孙嬷嬷丈夫瞧见,就要打他,不想反被鲁鲫儿打了。”
琉璃听完,喝了口茶看她:“你倒知道得清楚。”
蕊儿脸上一白,平日的伶俐全不见了。
琉璃却仿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