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累死!”
聂氏看着她走远,手里一方银丝绢子都快绞断了。
蕊儿拿着琉璃今日收到的赏赐,十分高兴,在琉璃面前数了一回又一回,最后放进小铜匣里,全锁起来了。
“奴婢要把这些东西全给姑娘攒着,将来给姑娘做嫁妆。”
琉璃也很高兴:“将来再积多战儿,说不定我们可以拿着去做点什么生意,来个钱生钱?”
蕊儿也重重点头,赞成她的想法。不过她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说到钱生钱,奴婢想起一事来,上回去发信的时候,在'尚品书斋'门口遇见他们掌柜,他居然还认得奴婢,问'公子'您最近有没有写字,如果写了,有没有意愿放到他那儿寄卖。奴婢不好回答,就说问了'公子'您再说。”
琉璃好意外:“是吗?他觉得我的字可以卖钱?”
蕊儿道:“反正他一个劲儿地赞您的字写得好。”
琉璃沉吟起来,印象中有风骨的文人作的字画可都不售卖的呢,外公虽然当年也卖过,许娘就是因为卖字画而认识的何苁苙,但他那是为生活所逼呀。再说她又不是什么名家,就算售卖也卖不出多少钱,还是算了吧。
小睡了一会儿后铜漏已到酉时,双喜给琉璃穿了身大红锦缎金丝刺绣袄裙,配上同色小棉靴,系上披风前去正院。
琉璃叫了月桂海棠守门,携了双喜和蕊儿随行,走到门口见李嬷嬷老脸拉得老长,暗中不由冷笑,面上却十分和蔼地说:“李嬷嬷也一道去罢。”这才见了张笑脸。
宴席仍设在海棠院,此处因毗邻安禧堂,成了府里举行家宴的专地,因它还有个妙处在于有个阁楼,如是今夜,女眷们的席面便皆设在楼上,男丁们坐楼下,少却了隔帘遮挡之烦。因前年还特地搭了戏台,像今夜似乎就请了整套戏班子来,而生旦们已然在后台扮上装了。
像何府这样的大家族,家宴是时常有的,除夕夜这顿饭便也并不显得多么特殊,只是琉璃与何府结缘多年,至今日才名正言顺地以何氏子孙的身份参与这场宴会,心情未免有些异样。
饭后女眷们都陪着老太太回房稍事歇息,不多久老太爷也回房了,于是众人都在此时来给老太爷老太太辞年。
琉璃依例是排在最后,双喜给她端来一碗芝麻酥茶,她接来喝了一口,说道:“月桂和海棠不知用过饭了不曾?”
双喜道:“方才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差人送过去了。”
琉璃哦了一声,瞟一眼旁边眼巴巴瞅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