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了……”
琉璃失语,只得抚着她肩膀无声安慰。
天底下有几个庶女会觉得在嫡母手下呆得有意思呢?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她们在促膝叹气的时候,燕华这几日过得也不轻松。因着在梅林里落下了心病,那日在廊子底下又被月桂海棠吓得失魂落魄,在屋里闹了几日这两日才终于安静了些,哪料得四老爷何修原见得她好了,便不由分说将她强押到梧桐院去要郭先生好好惩戒,而郭遐竟然也毫不手软地让她对着夫子像跪了一整日,听说要连跪七日,还要把所学的功课全都背下来。
对此,聂氏则相当不满了。
“她一个年纪大了退下来的宫女,如今说的好听是女师,说的不好听就是个花钱雇来的先生,有什么好威风的,燕儿纵是犯错,给点小罚也就算了,上回罚她跪了整整三日,这回倒好,竟罚她跪七日!有这么折磨人的先生么?我看她压根就是存心的!”
聂氏坐在余氏花厅里,毫不掩饰心中对郭遐的不满。
余氏皱眉道:“老话说‘教不严,师之惰’,她有什么错的?你们家那丫头也确实该好好管管了。不是跟这个闹事就是跟那个吵架,这回竟还当着外人的面打人,也难怪老太太会打她!她这脾性不改,在娘家是没人惹她,将来嫁了人,莫非也是有人护着宠着不成?那日若换作是我,那拐杖也上身了!”
聂氏气噎,说道:“大嫂可别帮着外人欺负咱们,那老太太为什么打燕丫头?还不是被那小贱人给迷了心窍,如今竟忘了谁是她亲孙女,反倒帮着外人打起燕儿来了!”一面狠掐着手心,发狠道:“果然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竟学做了她那狐猸子娘尽会迷惑人!”
余氏沉下脸来:“你说是谁是老鼠的儿子?她是大老爷的骨血,你敢说她是‘老鼠的儿子’?!你也莫说我帮着外人,这话你竟与老太爷老太太说去,看他们掌不掌你的嘴?!”
聂氏心知这话说错,不由短了两分气势,又把话头往郭遐头上扯去:“我也是被这女师给气糊涂了,都是当娘的,大嫂您说要是毓儿被这么罚,您心里气不气?”
余氏瞟了她一眼:“毓儿才不像她这么没规矩,受不了罚!”
聂氏受了这一番排揎,没脸再坐下去,只得找了个由子告辞出来。
气鼓鼓地回到房里,心里越想越没劲,都是何府的儿媳妇,还都是嫡出的,这余氏不过仗着娘家有几分面子,竟时常不避轻重地斥责她,倒跟她平白比她低了几等似的,便连燕儿也埋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