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地来,但出乎人意料的是,此番却又是个女婴!何苁立听得消息,皱眉叹了口气,便就出了院来。老太太听得,也叹了口气,让余氏吩咐好好照顾着谢氏,便就回房歇着去了。
这件事令得余氏在梁氏面前的气势立时短了一半。老太爷给小女婴取名瑞惜,这日在正院里商议着为瑞惜准备三朝宴该大办还是小办时,梁氏便就道:“自来除了皇家,可没有给闺女大办三朝宴的礼儿,这个规矩可不能违了去。”
余氏自然知道有这规矩,只是规矩是人定的,虽说限制了皇家,但品级高的官宦家也不是没有大办的例子,只是换个名头叫做请人喝添盆茶罢了,提出来大办,也不过是争个面子,这会子被梁氏当面掀了底,那心里的火便噌噌往上冒,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一时竟气得脸色铁青。
聂氏因着宋家竟约了两家互换庚帖的日子去,近日直等着宋府早日来提亲,便有些飘飘然,当下便为余氏说话:“这闺女怎么了?别人家的闺女可大办请人过来喝添盆茶,莫非咱们府上的闺女就不成?二嫂莫非以为自家将来要出个皇家的人,所以便把咱们这些个人划分成三六九等了?话说回来,这贵人出在谁家里,咱们可都还不知道呢!”
梁氏复被她气得咬紧了牙关,当着老太爷等人的面,自家男人又不在旁边,少不得把这口气暂且忍了。等散会后回了房里,便咚地坐到正在写字的淑华面前道:“你给我好好努力,一定挤进宫去不可!非把那对狼狈为奸的刁妇压下去不可!”
淑华放下笔来,将写的字反面扣上,慢悠悠道:“母亲又是在哪里受了气?”
梁氏一气之下,便竹筒倒豆子把方才之事全说了,末了指着四房方向骂道:“那聂氏什么东西,以为攀上宋府便就飞黄腾达了么?以她们燕丫头那个德性,便是成了亲将来也得被休!不成,回头我得跟宋夫人见见面,把她们这个事给破了!”
淑华目光闪了闪,抬起头来:“母亲当真要见宋夫人?”
梁氏恨恨地道:“自然当真!我非得亲自告诉她燕丫头的真面目不可!”
淑华绕过书案走出来,说道:“那么淑儿陪娘一道去吧。”
梁氏在淑华屋里发了顿牢骚,只觉心里顺畅多了,顿时在淑华的催促下给宋夫人下了贴子,出了门来。
淑华等她出门,遂将方才写的两张纸放进信封,然后又从斗橱里抽了张银票一道放进去,又招来弥雪:“把这个亲自送到西何府去,交给他们二夫人。”
梁氏母女的事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