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欣慰之余,便问起琉璃此次观灯的见闻。
琉璃为哄她高兴,便胡吹了一番,又将幼时在花灯会上的见闻跟她说了,哄得她哈哈大笑。笑完老太太便又道:“不成了,笑得我这胃肠疼。”说着将手抚到了腹部。琉璃察觉她近日胃肠毛病犯的比从前密,暗地里担着心,面上却仍笑着,替她轻轻地按摩。
老太太叹着道:“我x子怕是不多了。”
琉璃一惊,老人家说这些话是不祥,遂轻声道:“老太太何出此言,九丫头可还等你护着呢!”
老太太闭着眼,半日未做声,末了才道:“你便加把劲,帮着我再拖上一年半载的吧。”
琉璃默然无语,捉紧了她的手。
如果说琉璃以前对于老太太的身子还不那么在意的话,自打当着余氏的脸护了她三朝宴上那一回,她便深刻觉着这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其实真的可以帮她,而她的病自此也成为了她的心病,方才那一句话,可谓也直接捅到了她心里。
下晌老太太午睡时,浣华过来,琉璃与她坐在南窗下喝茶吃点心。看着窗外开始凋零的树叶她道:“不知道白马寺离此处远不远?”
浣华道:“你想干嘛?”
她叹了口气,道:“我想找永信大师来给老太太治病。上回老太太病得那么重,都被他救回来了,他应该行的。”如果这门禁不是这么森严,她也可以不用守那些规矩,也许她会亲自去找他也说不定,尽管永信说过他们也许不会再见了。
浣华坐直身:“老太太病得很严重吗?”
琉璃点点头,不说话。浣华默了半晌,说道:“这可真是个坏消息。”又抬起头:“最近好像许多人都生病了,不光老太太,还有四姐姐也是。八月十五到如今,她竟然都没有去上学,方才我去二房的时候,二伯母脸色很不好,还不让我见她。我就奇怪了,女儿家来那个,真的有那么严重么?”她的脸忽然红了红。
琉璃有过这经验,却不能说,只得咳嗽着把话头避了开去。
原以为淑华这“病”过得几日便好了,哪知这一拖,竟然九月都来了都还未见出门。老太太未免也关心这事来,连问了几次梁氏,梁氏都支支吾吾地扯了过去。这日吴隐中前来诊脉,老太太正要让他去二房里给淑华瞧瞧,钱长胜忽地就带着一脸凝重进来了。
“禀老太太,参知宋大人府上来人了。”
老太太一听是宋府,忙把吴隐中挥退,问道:“何事?”
钱长胜顿了顿,才道